「……什……麼……？」辛明弱弱地抬頭。

曹沈西頓時一愣。

等下，這個小男孩……該不會是……？？

「嗖嗖嗖——」

幾個人影落地，皆是一副「完了沒救了」的表情。

在看到辛明的那一刻，又皆是從雙目綻放出充滿希望的神采。

但是在感受到他鍊氣初期的境界之後，一個個笑容逐漸消失，光芒熄滅，哀莫大於心死。

「師兄……師姐們……」辛明被他們感染得自己都覺得自己要完了：「怎……怎麼了……」

他還是個十三歲的孩子啊！人生就這麼沒有希望了嗎？？

「你功課做完了？」一旁的蕭弈雪終於開口。

辛明愣了愣，對他點點頭：「是的，師叔。」

蕭弈雪也不相信會有人能在楚見塵眼皮底下逃課，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弟子提前下課了。

「天賦不錯。」誇了一句。

「謝……謝謝師叔，辛明會繼續努力的！」辛明抱著書的手緊了緊。

「嗯。」蕭弈雪看向苦著臉的七個人：「如何？決定好了嗎？」

「師叔……」姜北宇垂著頭：「師兄師姐們都下山了……最近民間委託多……」

「那你們就申請補考吧。」蕭弈雪面無表情。

聞言，半數人都要哭了。

他們也想去跑委任啊！！

等到冬天就是淡季了，淡季就沒錢了，沒錢就很難回家過年了，過年就會被七大姑八大姨圍著問「這次怎麼這麼少錢？是不是整年偷懶貪玩？」了……

「師叔，」曹沈西咽了一口唾沫，鼓起勇氣試探道：「讓辛明師弟試試可以不？」

「什麼？」七人異口同聲，包括被點名的辛明。

蕭弈雪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哦～？」

曹沈西老臉一紅，話說出來卻誰也不敢看，就盯著自己腳尖，隔著鞋底用腳趾在地上摳土。

「師兄……」辛明這次真的快被嚇哭了：「我……我才學了一招飛花……而且還不熟練呢……」

「咳咳！」姜北宇似乎也鼓起了勇氣，厚著臉皮對辛明連哄帶騙：「師弟，我們的個人考核不用你幫忙，就是陣法部分，希望你能幫忙補一下位置。」

「我？」辛明一邊搖頭，一邊從心地問：「我可以嗎？」

姜北宇沉吟半晌：「按理說，只要你會運氣，用劍把陣法點亮……就可以。」

「啊……」辛明到底是個容易興奮的孩子：「那，那，那我要怎麼做？」

「來來來！辛明師弟，我們教你！」

……

蕭弈雪也不打擾他們，獨自走到場邊的石頭上躺著曬太陽，還隨手摘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裡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