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一本正經地回答。

「……」蕭弈雪頓了頓，努力跟他同頻：「西居？」

「嗯，全息投影，環繞立體聲，五感真實體驗，免費的，看就是了。」

「好。」

說完，蕭弈雪果真淡定地看了起來。

他以為楚見塵說的是「幻影」一類，沒想到，一股澎湃的神力從天穹直直壓下。

瞬間地面龜裂，風沙滯緩，站不穩的直接跪地。

蕭弈雪皺眉，抬手一揮，一個透明的光罩將自己和楚見塵保護在內。

緊接著，所有人都覺得自己「站起來了」。

若是有一雙眼睛能在這個世界之外觀察，便能看到那所謂的大海根本就不是海，而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巨魔」。

它沒有盤古斧，卻能因為一個站起來的動作而開天闢地。

那耀日在這個世界之外，就像一顆想要摧毀一整個星系的巨無霸隕石。

人類太渺小。

楚見塵咂咂嘴，慢慢向蕭弈雪解釋道：

「這就是初古時期的神魔之戰，神是純粹的光明，魔是純粹的黑暗，極致的對撞，誕生了後來的世界，所以第一個世紀，叫做創世紀，什麼都沒有，只有神和魔……的後裔。」

「後裔？」蕭弈雪的大腦這才接上了自古流傳最廣的「上古神話」。

「對，」楚見塵點頭：「那些有著生物形態的神和魔，都是初神和初魔的後裔，祂們將最初的神力和魔力傳承了下來，這才有了上古神話。」

「你說咱們頭上和腳下這玩意兒就是初神和初魔？」蕭弈雪不可置信，有種原本的世界觀突然被擴張的感覺。

「嗯，如果把這片黑海比作初魔的頭髮，那我們腳下這塊大陸就是祂的一塊頭皮屑，我們永遠看不到祂的樣子。」

蕭弈雪沉默許久，自信罕見地動搖了一下：「那，祂們好像要打起來了。」

「嗯。」楚見塵點頭。

「我們沒事吧？」蕭弈雪還在努力鎮定。

「稍微體驗一次瀕死感，放心，CG。」楚見塵像師兄一樣安慰道。

「……能再多透露一點嗎？」蕭弈雪看著越來越近的大光球，雙眼仿佛要被刺瞎。

楚見塵搖搖頭：「我說的沒祂這一巴掌下來得快。」

果然，話音未落，無法抗拒的力量將整塊大陸壓入「深海」里。

秘境裡的所有人都不省人事了……

初古時期CG落幕。

再次恢復視線時，已經換了一個時空。

遠古時期：

神魔世界大戰。

天地之間，滿目瘡痍。

各種毀天滅地的力量在世界各地爆發，仿佛要拿整個世界陪葬。

最終，天塌了一個洞。

洞的外面是一片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