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很純粹的欣賞，以及……求偶。

炎燎原垂眉，在這個距離下，再微小的動作都會被無限放大。

所以，當鶴一打開了嘴縫，卻又忘記合上時，炎燎原一低頭，就十分嫻熟地堵住了。

「唔……？！」

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

炎燎原就像解鎖了什麼原始的本能，為了使二人的身體更貼合，直接攬住了他的腰，將他一把圈進懷裡。

另一隻手也從樹上滑下，插入他後腦的頭髮之中，用不輕不重的力度按壓著，將這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吻控制得又深又長。

「嗯……」

鶴一大腦一片空白。

甚至懷疑解封前後的他有著兩個不同年齡段的靈魂。

因為，現在的這個靈魂，太霸道了……

鶴一甚至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無法掙脫，還是潛意識裡不想掙脫。

但無論如何，心亂如麻是必然的。

而炎燎原的心情，恰恰和他相反。

就好像一個漂泊許久、無家可歸的浪人，終於找到了一個港灣。

有點依戀，有點沉迷。

但更像是有了說不清的信仰，有了迎接明天和迎接未來的期待……

鶴一不會讀心，可炎燎原的情緒毫無隱藏，一個動作就能把他的內心展現得淋漓盡致。

良久，

唇分。

他依舊緊抱著懷裡那個好像被親軟了的人。

「鶴一，做我的人唄？」他又問了一遍。

鶴一沒有說話，逃避式地錯開他的眼神，卻用額頭稍稍抵進他的臂彎。

「鶴一？」

「我命不久。」

「……」

「你還是別太在意我，免得以後不好收場。」

「為什麼？」

「天命如此，逆天改命非我所能為。」

「我不信。」

「炎燎原，若我們都能活過這次天劫，你心不死，就再說吧。」

說完，鶴一閉上眼睛，默默感受著這種陌生的溫暖。

炎燎原眉頭微蹙。

卜算人從不說謊，所以鶴一不可能騙他。

「命嗎……？」

炎燎原不自覺地摟緊手臂，就像一個不願鬆開家人的孩子。

鶴一沒有家，特別是已經看淡了生死的時候，很多事情也不是真那麼看重了。

他只怕耽誤了炎燎原。

「情劫」亦是劫。

一個搞不好，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