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一裝作聽不懂。

「你知道我們魔族的同心契是怎麼樣的嗎？」炎燎原滔滔不絕：「那是血契，是同甘共苦，同生共死的！」

「……」

「你看你體質這麼差，如果跟我綁起來，想必一定能長壽啊！」

「……」

「你可別以為它只能分攤傷害，什麼壽命、天命，就連說不清的運氣，都是雙方共享的！」

「……」

「你看咱倆都這麼熟悉了，要不要考慮結一個？」炎燎原扯扯他的衣袖，眼巴巴等著他回頭。

「……」

靜靜地過了許久，鶴一也沒有動一下。

這個人情太大，他還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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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

顧靈一臉頹然。

「爹爹，您說我是不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阿媳啊，你可不能這麼想！」

魔皇憐愛地撫摸著她的頭髮，臉上看不出一點暴戾之氣，就像一個普通的父親。

「可是我……好沒用……」顧靈是真的有一種無力感。

現在的她，不是那個熟練幹壞事的她。

要手段沒手段，要計謀沒計謀。

不出手吧，等死。

出手吧，處處讓人看笑話。

她甚至不知該如何表達此時此刻內心的彷徨……

「唉，你還小，怎麼能跟那些一把年紀的人比呢？」魔皇心疼道。

「嗚嗚嗚……」顧靈越想越難過，終是忍不住哭起來：「我今天……把墨塵弄丟了……為什麼……又丟了……」

「一個傀儡而已，不要擔心，爹爹這就給你把人找回來，別哭了，哭花臉了。」

魔皇一臉慈愛地為她擦拭眼淚。

隨後，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身後忽然出現了十二個一模一樣的黑影。

顧靈一愣，不知他們是什麼人。

「它們是十二詭，跟了爹爹好多年了，以後啊，它們就跟你了。」魔皇的笑眼中透露著幾分滄桑。

魔界和仙界不同，一定是最厲害的存在，才能凌駕於全魔界生靈之上。

魔界公主的實力顯然無法成為魔界第一。

哪怕魔皇能將畢生修為全部給她，她的身體也無法承受。

如此一來，想讓她繼續尊享榮華富貴，只能培養一個聽話的駙馬。

有思想的人，再怎麼聽話都不能保證永遠，只有沒思想的傀儡，才能永遠為公主所奴役。

於是，魔皇為公主找駙馬，「傀儡」便是首要條件。

包括凡界那些被魔淵抓住的年輕天才。

「該收網了……」

魔皇也不知是隨口一嘆，還是冥冥之中向誰下達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