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開鋪的時間不一定，要麼早上，要麼到午後才開門，櫃檯里的那把劍也落了些灰。

進去看看他罷。

裴珏見四下無人便閃身進入空間，虛空空間裡，一個打坐著的人，一隻瞌睡著的鳥，還有——一個系統。

「小九，怎麼樣了？」

系統見他叫自己，轉過頭來，嘆了口氣，說：「宿主，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啊，你也知道人家閉關不能打攪別人吧……」

「我當然知道了，不過你有什麼辦法可以……」裴珏想說系統這麼神通廣大的，能不能進到比如說夢裡？

「沒有沒有我沒有！」系統搖搖頭，裴珏嘆氣。

好吧，只能等了。

「嗯……」忽然，裴珏聽到人聲，不是他，不是系統，更不可能是那隻小鳳凰，那會是，會是，是——是雲澤！

裴珏三步並兩步到阮雲澤面前，只見那張英俊張揚的俊臉皺著眉頭，好像在經歷什麼，隨後，眼皮抖動，好像就要睜開眼睛了。

「雲澤？雲澤！」裴珏小聲呼喊，害怕打擾正在閉關的他。

阮雲澤的眼皮還在抖動，似乎主人很想要馬上睜開。

「吵死了——」

第四十一章 身世成迷

「吵死了——」

阮雲澤的眼睛緩緩睜開，帶著肉眼可見的疲倦，當裴珏看見他睜開眼時，呆住了。

「雲、雲澤，你的眼睛……」裴珏看見阮雲澤的眼睛，瞳孔竟然從原本的黑色變成了金色！

「我眼睛怎麼了？」阮雲澤揉了揉眼，他這次小閉關應該挺久了吧……

阮雲澤只記得在腦海中出現了那個虛影之後，自己就好像進入了一種狀態，自己仿佛成了一個參與者，又好像是一個旁觀者。

那個虛影一直在那揮舞著煉器錘在那錘鍊著，阮雲澤卻看見另一個自己在那拿著煉器錘不動，隨後，心神一動，那個「阮雲澤」就開始揮舞著錘子。

叮叮咚咚的錘鍊器皿的聲音在腦海迴蕩，那個旁觀的自己只能看著，忍受著刺耳的聲音，自己的手也好像具象化了那種累，有些酸，但是卻不能停下。

一種記憶像影像在腦中存留。

這是……這本書的著者在向自己說明嗎？

還有真實的練習？

阮雲澤腦海中的那個自己沒日沒夜的錘鍊，旁邊那個虛影只有他滿意的時候才會換下一個技巧教他。

痛苦不堪，卻又無法停下。

「雲澤？」裴珏見他在發呆，等等，該不會他看不見了吧？！

「雲澤！」

阮雲澤扶額，嘖了聲，「我聽見了！」阮雲澤剛想起身，卻有些發軟，倒在了裴珏懷中。

裴珏摟住他，然後把他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讓他枕著自己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