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熵往老者方向走去,白江蘺跟隨在身後,走近了才發現,那是一株朱瑾。
黃色的花瓣裡面,帶有絲絲紅色螺紋,是尋常難見的品種。
老者鶴髮童顏,精神矍鑠,下巴處留了很長的一縷山羊鬍須。
看起來頗有些仙風道骨。
聽到腳步聲時抬頭,看見沈余熵,捋須一笑,「余熵來了啊,今天還帶了個小朋友過來玩啊。」
老者的目光,落在白江蘺身上,溫和慈祥。
「舅爺爺好,我又來了。他是我的室友,白江蘺。」
老者是沈余熵的舅爺爺,華南星。
趁著華南星跟白江蘺寒暄的功夫,沈余熵上前,拿過華南星手中的剪刀。
咔擦咔擦地修剪起枝葉來。
聽到響聲,華南星才反應過來。
回頭一望,正好看見沈余熵將一條細枝連同幾片肥厚的嫩葉,一同剪下來,丟進旁邊的小桶中。
華南星臉上露出一抹心痛之色。
他急忙抓住沈余熵的手,阻止他繼續殘害他的寶貝朱瑾。
「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余熵你這手可不是剪樹枝的手,要是傷到了,爸爸可饒不了我。」
華南星心痛,目光卻不是看著沈余熵,而是瞅著那小桶內被沈余熵丟棄的枝條。
好不容易養好的枝條,就這麼被沈余熵給剪了。
為什麼每次沈余熵來,都能碰上他修剪這株寶貝?
「我難得來幾次,每次您都在修剪樹木,不如乾脆我幫您一次性修剪好了,免得您老麻煩。舅爺爺您的手比我的更珍貴,更不能損傷。」
沈余熵說著又要動手,被華南星急急按住。
「余熵啊,你還有朋友在呢,這就是你爸教你的待客之道,讓客人在旁邊乾等著?」
一次性修剪好?怕不是要把他這顆寶貝修禿!
沈余熵看著白江蘺,果然有些遲疑。
白江蘺微笑道:「舅爺爺沒事的,我跟余熵是非常好的哥們,請不要把我當外人,我早就把這兒當自個兒家。晚輩幫長輩做事,那是應該的。余熵許久不來,舅爺爺您要給機會讓他表現表現。」
華南星笑容一頓,還未說話,又聽白江蘺說道。
「不過舅爺爺說的對,余熵的手,是下棋的手,不能有損傷,這種剪樹枝的粗活,他不適合做。」
舅爺爺連連點頭應是,笑容滿面。
小朋友不錯,善解人意。
「余熵不適合做,但我是個粗人,不怕傷手,不如就讓我代替余熵,幫舅爺爺剪樹枝吧。」
笑容僵著,華南星再也笑不出來了。
看到從沈余熵手中,拿過剪刀對著枝條不斷比著,似乎在尋找該怎麼下手的白江蘺,華南星的心在滴血。
想要阻止,又不知道該如何說,糾結得臉都成了一朵花。
白江蘺咧嘴一笑,擦咔擦咔地修剪起來。
華南星轉身垂眼,不忍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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