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影出現在林清和潘詠思居住的小院外。
白天問道台上發生的一切讓丁凌如鯁在喉,尤其是林玄塵臨去時看他的冰冷眼神,讓他不寒而慄。
莫名其妙吃了這麼大的虧,他一定要討回來。
丁凌怨毒的目光穿過低矮的籬笆牆,看著林清漆黑寂靜的窗戶,仿佛毒蛇噝噝吐著蛇信。
呵,你不是「身受重傷」嗎?
那就如你所願好了。
丁凌正要邁步上前,身後的黑暗中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你做什麼。」
這聲音冷極了,卻也輕極了,像是怕驚擾到誰的好夢一樣。只是這輕而冷的聲音落在丁凌耳中,卻如驚雷一般炸響,驚懼如活物竄上脊背,順著血液流遍全身,把他定在原地。
半晌,丁凌轉回身,死死地盯著黑暗中某處。
一隻雪白的雲靴踏出黑暗,林玄塵站在明暗交界處。傾瀉下來的月光照亮他色澤冷白的下半張臉,側臉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
丁凌喉頭滾動,他穩了穩心神,強自鎮定:「不做什麼。」
林玄塵漫步走到丁凌身旁,側目瞥了他一眼。他唇角微彎,吐出的話語卻不帶任何感情和溫度:「無妨。就算你要做什麼,也沒有機會了。」
丁凌瞳孔巨震:「你什麼意思?」
林玄塵卻不再說話了,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欠奉。他目光落在林清緊閉的窗口,微微出神。
丁凌驚疑不定,不敢再待下去,幾乎是落荒而逃。
翌日。
潘詠思替林清請了假,他今日不必上問道台,可以在房裡休息。
林清樂得清閒,躲在房間裡和火狸玩。
中午,潘詠思給他帶來一頓午飯,以及兩個好消息。
一是丁凌被雲荼長老逐出了天玄。
「啊?」
林清十分吃驚。
潘詠思忙解釋:「不是因為你的事。是一個叫丁海的內門管事到雲荼長老那裡告發丁凌,說是他指示丁原篡改了大師兄的靈根記錄,事發後又包庇丁原留在了外院當管事。入門儀式上的事你還記得吧?當時丁凌也在場,怕丁原供出自己,暗中殺了丁原滅口。」
林清腦袋尚有些發蒙,聽得稀里糊塗的,他隱約覺得這其中有件事很重要,卻抓不住那一閃而逝的靈光。
他先問了自己抓得住的:「他們三個什麼關係?這丁海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潘詠思在八卦這方面從不讓人失望,前因後果打聽得清清楚楚:「三人來自同一宗族,丁原和丁海兩人是親兄弟。可能是想為兄弟報仇,也可能是丁原的死讓丁海怕了,怕丁凌也殺了自己滅口,所以搶先告發了丁凌。」
「哦……」既與自己無關,林清便也不關心那麼多了,「第二個好消息呢?」
潘詠思清了清嗓子,臉上帶出一絲興奮:「雲渺峰上要再收一個隨侍!」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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