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隨意選了房間,正打算各自關門休息的時候,那位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忽然盯著房間的角落驚訝地喃喃自語:
「對啊!我們可以生火啊!!」
他說罷便快步走到木堆旁,驚喜地查看過這些木頭:「沒有受潮,能行!」
連闕停下腳步,蹙眉回過頭。
「你最好不要動那些木頭。」
「為什麼?」男人目光戒備地抬起頭。
連闕還未說話,一旁戴著單邊眼鏡始終沉默的青年率先說道:
「副本里的道具是可以隨便動的?」
或許是他不答反問的話激怒了男人,那男人起身斥道:
「他剛剛不是說了我們自便?!少了木頭大不了明天我去砍樹補上,你的第一個副本難道就是這麼畏首畏尾過來的?」
那位與兒子同行的父親也隨著幾人的目光看向他的方向:「他說得也有道理。」
「副本要的就是變通,他既然說了沒什麼忌諱就不會有事,等下我生了火你們可都別來湊熱鬧!」聽到他的贊同中年男人語氣越加輕蔑,不屑地小聲低語:「憑什麼你們這種人也能活過一層。」
有些東西點到為止,既已經提醒眾人見他這般也不再勸阻,紛紛回到各自的房間。
室內狹小逼仄,風透過破舊得擋不住半分寒意的窗吹入,床上的被褥單薄也根本不足以禦寒。
連闕沉默站在簡陋的環境前,再次想起自己消費後根本來不及使用的酒店房間,半晌才將潮濕的外套解下搭在一旁安靜躺下。
掌心的卡牌觸感溫熱,在這樣的寒夜中如同黑暗中長伴的燭火。
連闕半枕著手臂打量著手中的卡牌,指尖卻再次傳來陣陣灼熱。
如今房間只有他一人,連闕便不再避諱地喚道:「景斯言。」
黑暗中的人影漸漸凝聚,那人微微頷首,刀削般的眉目在夜色中更顯出幾分凌厲,此刻正無聲靜立似在等待著他的指示。
空氣間有片刻的靜默。
連闕回過神來,這才恍然明白,原來這次卡牌發熱並不是景斯言想出來。
所以,他可能只是和剛剛一樣……覺得自己需要取暖?
左右無事,想起上一個副本抽到沒來得及翻開的卡牌,如今已經進入副本不知該如何調取面板,他便存著僥倖心理一邊在口袋中翻找,一邊問道:「沒事,你之前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不開心?」
景斯言沒想到他會忽然問起這個,依舊低垂著頭沒有說話。
已經習慣了他這樣不聲不響的連闕便兀自問起了下一個問題:「剛剛在安全區,我記得我沒有召喚你,你是怎麼出來的?」
不知是不是吹了風,連闕只覺被褥透著陰涼,說話間不自覺打了一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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