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沒有哪一條副本規則會是『不要剪自己隊友的頭髮』不是嗎?」
「小磊剛才的舉動我總覺得有點奇怪,我去看了一下灶台,沒有人動過,所以老瘸子不管是煮湯還是燒水都沒有使用灶台。」他的視線與景斯言的目光交匯,便瞬間明白對方讀懂了自己的意思:「既然木偶的木頭是人骨,或許賀賀的頭髮也是他需要的其中一個道具,至於我身上的東西……如今也不難猜了。」
「他剛剛……不是誇了我的眼睛?」
景斯言聞言低垂著頭沒有說話,眸中的神色卻越發凝重。
連闕倒是沒有特別在意,不知昨晚的夢還會不會來,為了保險起見他閉起微抬的眼皮打算先養精蓄銳,掀開被角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這裡的床有點小,將就一下?」
但他等了半晌,身邊卻沒有半分響動。
於是他重新睜開眼,疑惑地看向立在房間正中未曾靠近半步的人。
景斯言雖沒有靠近卻也未如往常一般低垂著頭,他正錯愕地看向躺在床上的人。
連闕不明所以,他卻已經轉過身走近窗邊,如昨日一般檢查那扇窗子有沒有關嚴。
這扇窗昨天他就檢查過,並且出於不知名的能力,窗子本身也被加固得厚實防寒,屬實沒有什麼再次檢查的必要。
連闕狐疑地打量著他的動作,也察覺他似乎拒絕了自己的提議。
今日他消耗了不少體力,儘管時間尚早,此刻困意翻湧間他已重新閉上了雙眼陷入沉眠。
夜半時,連闕被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他睜開眼睛看向窗外,只見一張人臉緊貼在窗上,慘白的雙瞳正透過窗惡狠狠地盯在他身上。
連闕的睡意頓消了大半,細看之下他才發現黑暗的雨幕中正貼在玻璃上的是一個等人身木偶。
這場景比人更加可怖。
木偶貼在玻璃上向室內望來,費力地望向連闕入睡的床榻,一雙木指正努力想將窗子扒開。
只是不知是不是玻璃太厚,房間內的床頭又剛好緊貼著窗側的牆,它將整張臉貼在窗上,以一個極其扭曲的姿勢再次向床頭望去。
連闕直覺危險逼近,與那雙慘白的眼睛對上顯然不是什麼好事,他正欲閉眼間一隻手覆在他的眼前,遮住了他的視線。
景斯言正立在牆角,身影與黑夜融合。
連闕只覺眨眼間睫毛掃過那人觸感冰涼的指尖,異樣的觸感讓眼前人指尖微顫,卻並未收回手。
窗外細碎的聲音還在繼續。
原本輕而易舉便可以打開的窗不知是怎麼了,無論它怎樣撥弄,窗閥就是不肯鬆動半分。
連闕確認了這裡並不是夢境,窗外的那隻木偶似乎也無法進入房間,便重新閉上了眼睛。
窗外斷斷續續傳來細小的聲響,最後甚至變成了陣陣扣窗聲。
事到如今連闕自然不難看出,這個木偶無法通過破壞窗子的方法進入,他乾脆當作沒有聽到,翻過身再次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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