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景斯言一手攥住他的下顎,一手按在他的胃部,面上是他從未見過的凝重:
「吐出來。」
溫涼的指腹透過單薄的襯衫覆在他的胃部,儘管此刻的動作隱忍克制,但不難猜到一旦他突然發力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
連闕因他突然的動作被按坐在床上,察覺對方在緊張什麼,他難得無奈地低笑出聲,拂手將覆在臉頰的那隻手打開。
「你在緊張什麼?」
連闕將雙手撐在身後,打量著近在咫尺的人:「我又沒真的吃下去。」
話罷,他在景斯言詫異的目光中自大衣的袖口處翻出了一張卡牌。
空白牌可以將副本中的東西儲存並攜帶出本,大多數人自然只記得「帶出」,卻忘記了卡牌本身的儲存功能。
被儲存進卡牌中的東西切斷了與外界的聯繫,也暫時瞞過了老瘸子的眼睛。
景斯言怔然望向眼前的那張卡牌,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因為對方閃躲的動作而正將手撐在他身側,因為這樣的動作兩人靠得極近,而他的手也正貼在那人纖細卻肌理分明的腹部。
溫熱之間,僅有一層單薄的襯衫之隔。
他猛然間回過神來,便想抽回自己逾矩的手。但這一次連闕卻反而按住了他意圖離開的手,調侃道:
「再說,吃了又怎麼樣……不是還有你?」
「……」景斯言想起剛剛腦海中飛速閃過的幾個物理催吐方法,低垂著頭沒有說話。
好在連闕也未再繼續這個話題,放開他的手後仔細觀察起手中的卡牌。
蛇目果已被收入空白牌中,繁瑣的花紋中原本留白的位置此刻出現了一顆眼珠。
他又轉而看向一側的那一盆奇怪的果實:
「你說,是這顆果子有問題,還是這盆裡面的果子都有問題?」
景斯言聞言仔細觀察起一旁的蛇目果,連闕正想同他一起查看,他卻將木盆稍稍移遠,自口袋掏出一塊紙巾遞給他。
「髒。」
連闕疑惑接過,想起他之前也遞給過自己紙巾,又在來到這裡後打掃過房間。
他一邊擦著手,一邊猜測景斯言大概就是患有潔癖的那一類人。
半晌後,景斯言如同確認了什麼一般回過頭:「只有那一顆。」
連闕聞言微微頷首,這倒是與他的猜測不謀而合。
他心中有了猜測便也不再耽擱,將這一盆奇怪的東西扔在一旁,再次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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