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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怪異卻並未讓連闕放鬆警惕,指尖反而更加用力扼緊了對方的咽喉。

人魚劇烈掙扎,碧色的雙瞳泛起了一層水霧,墜落間便化成一顆顆晶瑩的珍珠沉入盤踞著樹根的水波中。

即便這樣,他也依舊沒能掙脫連闕的桎梏。

指尖的脖頸脆弱纖細,仿佛只要他再稍用力,便可以輕易折斷。

連闕垂目間看向散落在根莖中的珍珠,還是鬆開了施力的手。

就在他鬆開手的一瞬間,身下的人便如一尾最靈巧的魚鑽回那片深不見底的湖泊。

湖面的魚尾隨著他的下潛高高甩起,又在連闕猝不及防間重拍水面,濺起的水花避無可避地臨頭將他澆了滿身。

「……」

躲進湖心的人魚這才重新探出頭,只露出一雙眼睛控訴般看向岸上已然被淋成落湯雞的人。

明顯就是故意的。

連闕無語地看向水裡的人,卻又對躲回水中的人魚無可奈何。

偏偏現在的沈逆很奇怪,剛剛那樣危及生命的時候他也沒有表露殺機,即便脫困更是用這樣幼稚的手段進行報復。

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是沈逆麼。

又或者……

這裡的沈逆並非他曾遇到的那個沈逆,而是……在這個副本故事中曾經存在的「沈逆」。

連闕對這樣的推測持懷疑態度,畢竟表演與示弱是他最鍾愛的東西,或許他就是想用這樣的辦法讓自己疏於防範。

只是……

這個副本這樣奇怪,景斯言又去了哪裡。

被打濕的衣服沾黏在身上讓連闕的心情也變得煩躁,他將魚撿起轉過身向著動亂前他們歇腳的地方走去。

好在那群野獸追逐人類而去,此刻他們歇腳的地方已經恢復了一片沉寂。

連闕回到散落的火堆旁將火重新點燃,他將濕透的上衣脫下晾在一旁,便拿出口袋中的小刀打算將兩條魚處理乾淨。

但他的刀還未觸及魚鱗,便在掌心發出了一陣酥麻的震顫,像是在無聲抗議著被這樣使用。

「現在除了做這些,還能用你做什麼?」連闕攥緊手中的刀柄,似笑非笑地說道:「你既然不能被認主,在誰的手中要做不同的用途,不是早就該有所覺悟。」

如同回應他的話般,手中的小刀再次發出更強烈的震顫。

連闕卻已不由分說地用小刀破開魚鱗,動作迅速地將魚處理好。

「還是第一次見有人跟一把刀吵架。」

虛空中突然的聲音讓連闕停下了動作,他像是剛想起還有這個人,肅穆問道:「你看到……4379去哪了嗎?」

「你們沒在一起?」

江霧的聲音也頗為詫異:「永久召喚卡牌綁定期間,地獄使者只是感受召喚不需要隨時跟隨,怕打擾到你們,我剛剛沒在。」

江霧的回答讓連闕的心不由得再次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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