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間被貼了一個新剪好的紙人。
「有什麼要說的嗎?沒有的話就開始了。」淮初取下一顆黑色玉珠,照例問道。
「有,能不能不貼額頭,這樣弄得我很像。」
紙人被撕下貼在余安手臂,黑色珠子在眼前轉動,兩秒後余安閉上了眼睛。
「芋圓守著。」
解夢需入夢,期間不能被打擾。
隨著淮初閉眼,整個[歸途]小店陷入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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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建立之前,這片土地經歷了一段非常混亂的時期,各方混戰,民生困苦,是淮初見過的物件催生出執念最多的時期。
他之後的客人大多數都是被這個時期的執念困住,余安也是。
混戰五年,七月初始。
周家的小院裡一個穿著旗袍的人倚在窗邊,瞅著外面樹上的幾隻鳥,發著呆,手上捏著的茶蓋開開合合。
「少奶奶!少爺回來了,剛到前門,老夫人她們都去了呢。」春花慌亂的跑進來,看到自家少奶奶那模糊了性別的臉後又替他高興。
少爺三年未回來,現在回來後兩人感情怎麼樣,只能靠這張臉了。
靠在窗邊的是余安,這春花是他的丫鬟,自他嫁給周家二少爺後她便跟著自己。
「周柏回來了?」
余安這樣問,腳上已經走到了院子裡。
院子外傳來馬車車輪碾過青石板的聲音,夾雜著管家小廝的嘈雜聲。
能讓整個周家動起來,那一定是周家二少爺周柏回來了。
余安邁出去的腳步一頓,伸手在自己喉嚨上摸了摸,確保衣領將自己的喉結遮住才笑著說:「春花,我們也去。」
春花看著余安裝成女人,穿著旗袍,出院前習慣性遮掩喉結,心裡酸澀又無奈。
等他們到達正廳時,周柏已經坐在了裡面。
周老夫人穿著暗紅的織花外衫坐在主座,嚴肅的神情只在看到二兒子時柔和下來。
老夫人只有兩個兒子,兩個兒子都愛經商,但大兒子三年前病故,好在二兒子周柏格外出色,他自三年前離開周家,外出獨自奮鬥,短短三年,從北方一路發展到南方。
「老二,你可是三年沒回來了,南下的生意做的怎麼樣?可還順利?」大嫂坐在下首關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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