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起往事,有壓抑沉痛又有幾分平淡,「楚家世代為官清明,你卻因寥寥幾句挑撥之言便疑竇叢生,既已決定滅門,又為何不斬草除根?」
獨留他一人。
楚煜白長舒一口氣,摸著腕間紅痕,「沒腦子怎麼當的皇帝,還不如早早退位的好。」
楚煜白字字落入趙劍墨耳中,他歪倒在地上,見楚煜白在寒風中瑟瑟,搖搖欲墜,他想衝過去抱住楚煜白,可他一動昇平帝的劍便抵在他頸間。
昇平帝對楚煜白難得的語氣不善,「蕭皇后的事你同樂淵講過了?」
「你想我說嗎?」楚煜白反問。
「那便是沒有,」昇平帝斟酌著用詞,「你若是將那些事爛在肚子裡,你同趙劍墨的事,真可以不追究你,皆是趙愛卿的錯,同你無關。」
「你放他走,」楚煜白伏地起身,眼神炯炯盯著昇平帝,「我便不說。」
「不可能。」昇平帝自不會答應,還未他再說幾句楚煜白自不量力,身後卻傳出令人意外的聲音。
樂淵解決另一個妄圖射殺楚煜白的弓箭手,他丟命時慘叫出聲,最後聲音隨著勃間咔嚓脆響消失。
樂淵從枯木叢中走出,渾身散發著狠厲,他如同往日般恭敬,「父皇,母后為何早產生下柔兒?」
昇平帝面色凝重,不動聲色地瞥了周圍,隨後對樂淵道:「朕無需向你解釋,退下。」
「難道因為他?」樂淵指向楚煜白,他說,「還是因為你不相信蕭家忠心。」
趙劍墨腦中亂成一鍋粥,怎麼會和楚煜白有關?不可能。
「難道當初母后執手告誡我莫要輕信身邊親近之人,是想讓我莫要相信父皇嗎?母后的死,就是為了提防外戚?」
可明明蕭家在助昇平帝即位後格外低調,母后時常告誡母家要收斂低調,莫要張狂逾矩。世人都傳帝後琴瑟和鳴,伉儷情深,竟也會無情謀害?
至親至疏夫妻……
樂淵腳步亂掉,感覺力氣精力在隨風飄走,他握緊劍柄,沉心問:「所以是否如此?」
昇平帝不屑一顧,剜了樂淵一眼,「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聲音瞬間轉冷,「你要造反嗎?」
「自然不會自尋死路,」樂淵說,「父皇想要讓樂彰即位嗎?」
總不可能是他,是誰都不會是他。
昇平帝默不作聲,兀自盯著一樣動作,只見他將劍插進地面,往懷中摸出一迭信封,他本能感覺出不妙。
京城晉王府內,樂彰在屋裡來回踱步,嘴裡嘀嘀咕咕,身旁的小僕從看不下去,勸道:「王爺,說不定他一會兒便回,不必如此費心。」
「你懂什麼!」樂彰啪一下坐在凳子上,手指不安地來回摩挲,「他都去了那麼長時間,一點回信都沒有想到底是抓到沒有。」
他想到什麼,臉色一白,忙道:「他該不會被樂淵連鍋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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