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溪淺眨著眼看著凌晉走出內間,直到身影消失在簾後,周溪淺才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微微發燙的臉。
他脫下鞋襪,鑽進被裡,將被子蒙過頭頂,在漆黑一片中,稀里糊塗笑了一聲。
第二天清晨,周溪淺早早從祂上爬了起來,他先將兩人相隔的厚重簾幕高高束起,示意自己起床了,而後梳洗打扮,忙得團團轉。凌晉坐在外間,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待周溪淺伶伶俐俐地在他面前一站,凌晉摘下劍,對他道:「走,到院裡去。」
初秋的清晨十分清爽。微風拂過濃綠枝葉,在院中刷刷作響。凌晉抽出佩劍,鏘的一聲,舞起了劍。
他用的是重劍,裹風帶葉,極具氣勢。凌晉身如幻影,刺、劈、斬,利落狠厲,帶著銳不可當的肅殺之氣。
周溪淺仿佛看到凌晉身在戰場,斬敵人,破敵陣,以一當十,招招奪命。他的心也跟著突突跳動起來,那雙總帶著鬱氣的漂亮杏眸,閃起純摯的光華。
遠處突然傳來啪啪兩聲響,周溪淺尋聲望去,楚長卿正倚在院門邊,偏頭向內望。
「李公子好一身戰場拼殺的功夫。」聲音憊懶舒緩,一聽就濃睡方起。
凌晉收了劍,「叫長史笑話了。」
楚長卿走了進來,「李公子一招一式,似還有家學?」
凌晉本來就偽作李廷侍衛之子,坦然道:「確實曾得先父指點。」
楚長卿點點頭,「李公子這一身功夫,不能征戰沙場,反在白梨塢當一個小小的城頭兵,可惜了。」
凌晉淡淡道:「人各有志。父親死後,我只剩溪淺一人,能陪在他身邊,沒什麼可惜的。」
周溪淺望著凌晉,明亮的圓眼睛忽而忽閃了一下。
楚長卿卻突然轉頭看向周溪淺,「周小公子,今日還和我出去玩嗎?」
周溪淺一愣,凌晉道:「他不去了。」
周溪淺翹著唇,一副任憑凌晉發落的模樣。
楚長卿笑了,「李公子何必管束的這麼緊?」
「敢問長史,我除了上午值守,可還有耕種之務?」
「你是貴客,自然不必耕作。」
凌晉將劍歸入鞘中,「既如此,待我值完,我帶他去便是,以免再喝醉了,長史束手無策。」
這話不甚客氣,楚長卿挑挑眉,對周溪淺道:「若哪日你表哥不得空,再來找我吧?」
而後對二人笑了笑,轉身走了。
凌晉將周溪淺拉入屋內。
周溪淺好奇地看著凌晉將門窗關緊,「晉哥,為什麼不讓我跟他出去?」
「昨日他將你灌醉,便是李月華的命令。如果我不及時趕到,你這隻醉鬼就要落到李月華手中了。」
周溪淺瞪圓了雙目,「你昨天在酒肆聽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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