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淵之妻掩面而泣。
王尋慌忙抹去眼淚,站起來扶住母親,顫聲道:「母親,哀慟傷身,切莫憂思,陛下寬宥了我們的罪,咱們可以回家了。」
凌晉策馬立於一旁,「我在京郊有一處宅邸,位置偏僻,屋舍簡陋,舅母若不嫌棄,可在此居住。」
王淵之妻連忙放開王尋,對凌晉下拜。
凌晉道:「此乃外甥當做,舅母不必多禮,車馬業已備好,王尋,扶舅母上車。」
王氏女眷蹣跚著向著侍衛開道的馬車行去。
王梧之走到凌晉身邊,忽而停下腳步。
牢獄蹉跎與病痛折磨,已讓這風華絕代的王家四小姐風儀盡失,她回望凌晉,薄瘦的身姿在凌晉馬下款款下拜。
「民女拜謝殿下。」
凌晉凝著王梧之單薄的身軀,「四妹,天氣寒冷,當著厚衣。」
梁蔚立馬解下披風,裹住王梧之在寒風中微瑟的身軀。
王梧之纖指攥緊領口的暖厚皮毛,借下拜之姿,掩住眸中濕紅。
她對凌晉再行一拜,轉身上了車馬。
女眷的車馬消失在眾人視線。
周溪淺扯了扯凌晉馬頭的韁繩。
凌晉低下頭,露出一點笑意,「我們也回家?」
周溪淺伸出一隻手。
凌晉將他拉到馬上,一揚馬鞭,向著昭王府馳去
周溪淺在凌晉懷中問:「晉哥,這是最好的結果了嗎?」
料峭的寒風拂過二人的面,凌晉輕聲道:「這已是最好的結果。」
當日,周溪淺封永定侯的旨意下達。
三日後,周溪淺身著官袍,與凌晉一道一路忐忑地走進天子明堂。
十七歲的永定侯風姿特秀,玉立於群臣之中,宛如芝蘭玉樹,令人移目。
周溪淺亭亭向凌昶叩拜謝恩。
凌昶大笑:「賢弟不必多禮。」
一句賢弟,聽得群臣心中一跳。
周溪淺抬頭仰視,「臣還有一事相求。」
凌昶道:「小溪請說。」
周溪淺仰著臉,聲音清朗,「臣要彈劾當朝宰相——周記。」
群臣當即一片譁然。
唯有凌晉對上凌昶訝異的目光,微微一頷首。
一日前,凌晉已將所搜羅的周記罪行盡數交於周溪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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