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見他?」
要對方不是傅彥奕,商恕己就要打人了,這天還能聊下去嗎?
可惜,他敢怒不敢言。
最後商恕己選擇了閉嘴,默默跟在傅彥奕身後。
不是傅彥奕不能溝通,而是傅彥奕一直在針對他啊。
陶鈺在清河縣的居所是一座清幽雅致的小院,他的腿早就已經被許霖伏治好,但現在還裝成殘疾的樣子,每天出入都坐在木製的輪椅上。
傅彥奕帶著商恕己過來時,陶鈺正好在射箭。
他瞧見商恕己那一瞬,目光就沉了下來,立刻將箭的準頭對著商恕己的腦袋。
商恕己見狀,驚出一身冷汗,站在那一動也不敢動。
他想向傅彥奕求救,傅彥奕卻抬腳走過去,仿佛沒看到陶鈺的箭指著他一樣。
陶鈺拉滿了弓,箭離弦射向商恕己,商恕己腦袋一片空白,眼睜睜地看著那支箭射向他的眉心,連躲閃這種本能也忘記了。
就在商恕己以為自己的小命今天要交代在此的時候,憑空一根樹枝疾射而來,將陶鈺那支箭給打了下來。
「真是蠢得無可救藥,竟然連躲都不會躲了?」傅彥奕沒好氣,「要是陶鈺真想殺你,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陶鈺將弓丟給隨從,譏誚地看著商恕己:「文人自恃身份,舞刀弄槍可是最教他們瞧不起的,畢竟文才能治國,武就是莽夫,朝雲國的朝堂不需要武官。」
商恕己回過神來,直至吸了口氣,這才知道自己的性命還在。
陶鈺這番話,確實是他以前少不更事放出的狂言。
如今想來,商恕己覺得自己確實沒腦子。
文安國武定邦,缺一不可。
「陶金玉,年少無知口出狂言,我現在向你道歉,對不住。」商恕己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拱手朝陶鈺深深鞠躬。
陶鈺眉梢一挑:「彥奕,怕不是我今天早上還沒睡醒在做夢?商家公子竟然向我認錯?算了算了,我還是回去再睡個囫圇覺吧,免得大白天做夢。」
「陶金玉,我是真心來道歉的。以前都是我的錯,在沒有了解你們之前,便口出惡言,今日登門便是來跟說聲對不住。」
「對不住有什麼用?能讓我的腿好起來還是那些事就沒發生過?商恕己,我自問沒有刻意針對過你們,而你們呢?一次次想要弄死我,你覺得你這聲對不住有什麼意義?」
陶鈺冷笑,一字一頓地質問。
他在京城的時候,只要落單,和蘇廷翰稱兄道弟那幫人可沒少對他下黑手。
那可不是孩子玩鬧的性質,而是真的想要將他弄死。
甚至這次的意外,也已經有線索隱隱指向蘇廷翰他們。
要他原諒?這可不就是在做夢嗎?
將門之後,沒有戰功在身,他陶鈺這輩子就是個備受嘲笑的廢物。
商恕己聽出陶鈺的意思:「你的腿也是……」
「不用這麼假惺惺的,你也知道我們從小到大就不對頭,你也沒有必要在這裡裝好心。」陶鈺打斷他的話,「要是想來看看廢物,那現在你已經個看到了,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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