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昊道：「你同我一道回府吧，我還有些經義請教你，父皇后天便要考核我了。」

「好。」蘇廷翰應下。

兩人上了馬車，直奔三皇子府。

……

許霖伏回到住處，許明哲正在練字。

他湊過去看：「五哥，為什麼你的字寫得這麼好看？」

許明哲寫得一手好字，加上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看他寫字十分賞心悅目。

「練出來的。」許明哲笑道，「你的也很好。」

許霖伏挑眉：「就我那雞爬字，你是怎麼昧得下良心夸的？」

許明哲將筆放下，面向許霖伏鄭重其事地道：「你沒念過書，會寫字已經很了不起了。小伏，不要拿自己的短處跟別人長處比，不好。」

許霖伏不好意思地吐吐舌：「五哥，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就是羨慕你的字好看。」

許明哲摸摸他的頭，拿起筆繼續：「能讓人看明白寫什麼就好，你不是書生，識文斷字夠用就可以了，不要逼自己。」

「嗯嗯。」許霖伏搬來一張凳子，趴在那看許明哲寫字。

許明哲心無旁騖，寫完字之後，又開始畫畫。

許霖伏不解：「五哥，你畫這麼多幹什麼？」

「反正不急著回去，我打算明日出攤賣下字畫。」

「為什麼要賣？」

許霖伏不解，文人書生不是向來看不起路邊擺地攤這種事嗎？

「小伏，我已經不是小孩子，雖然賣字畫賺不了幾個錢，但我還是希望自己有自食其力的本事。哪怕很微薄，那也是我勞作所得。還有，我從來不認為讀書人做這些就掉價，你不是說過，什麼臉面骨氣都在生存面前不值一提嗎？」

「五哥……」

「五哥想看看，自己到底能做到什麼地步。」

見狀，許霖伏便不再勸他了。

許明哲很聰明，也不是死讀書的人，他有自己的主見，決定的事很少人能改變。

「小伏別怕，我跟容諒明天也和致遠一道出攤。在此之前，一直都在寒窗苦讀，也是時候趁著這個機會磨鍊一下自己了。」魏士遇接過話頭。

他在考試前生病，許霖伏藥到病除，讓他上考場時完全恢復，如今儼然已經成了許霖伏的另一個哥哥。

「商大哥也去？商家那邊怕不是會直接將商大哥帶回家？」許霖伏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