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年豐勃然大怒,正欲請家法,許霖伏卻冷笑一聲,直直對上陶鏡的目光:「你腦子是多骯髒,一天到晚滿肚子的壞水,真噁心,還自詡什麼世家公子。」
「現在看在陶奶奶和陶叔叔的面子上,我不動手,但再有下次,即便是你陶家小公子,我也會讓你在京城橫著走,字面意思上的橫著走!」
陶鏡被許霖伏眼中的殺意駭住,寒意躥向四肢百骸。
許霖伏繼續道:「陶奶奶、陶叔叔,話放這裡了,如果他不長眼再冒犯我,我不會客氣的。」
「來人,請家法!」陶年豐厲聲道。
「將軍不可!」戚氏嚇得臉色發白,「鏡哥兒沒別的意思,他只是順嘴一說,你不要打他,他的病才剛剛好……」
「哦,病好?神經病嗎?生龍活虎的,可不像是大病初癒的人!」許霖伏拆台,「在大夫面前撒謊,你未免太看不起大夫了吧?」
戚氏被懟得一肚子怨氣。
「來人,把小少爺帶下去跪祠堂,抄一百遍家規,什麼時候抄完什麼時候出來,誰都不允許去看他!」老太太沉下臉。
「母親……」
「你是不是也想跟著一起受罰?兒子沒管教好,你倒是有什麼資格說話?」
「先等等,要罰也不急一時,金玉哥應該還有帳要算的。」許霖伏道,「陶叔叔,還是先看看你的傷吧!」
陶年豐在親兵的幫助下,三下五除二脫下鎧甲,露出上身。
他一轉身,就露出背後那觸目驚心、從左肩到右腰又已經裂開的的傷口,滲出的血染紅了他的裡衣。
老太太驚叫一聲,臉色慘白:「年豐,你、你……」
「娘,我沒事。」陶年豐這才想起母親在,剛才聽到許霖伏的話他一急,倒是忘記這傷口會嚇到人。
「這麼可怕的傷口,怎麼可能沒事?你就不能在邊關養好傷才回來嗎?你這是要娘的老命啊……」老太太心疼的老淚縱橫,聲音發顫。
「陶奶奶放心,有我在,這傷能治好的。」許霖伏不會安慰人,只能這麼說。
「小伏,求求你快點。」陶年豐是她唯一活下來的兒子,哪兒還遭得住有什麼三長兩短?
「娘,要不你先回去,讓小伏給我上藥就好。」
「陶叔叔,你讓陶奶奶回去她也不放心,還不如在這看著。不過,在這過程我做什麼,你們都不許出聲打擾我!」許霖伏道,接著吩咐陶家的下人,「準備熱水和乾淨的帕子,快點。」
下人立刻忙作一團。
戚氏緊張地問:「將軍,你真的沒事嗎?要不請太醫吧?」
「小伏在這呢,太醫一把老骨頭跑來跑去的,不累得慌?」陶鈺冷哼一聲。
他也沒想到父親竟然是帶傷回來的,心中焦急不亞於老夫人。
許霖伏提著藥箱走到一旁,背對著眾人的時候,從空間裡拿出外傷縫合用的針線以及其他工具,假裝是藥箱裡原本就備著的。
這些工具都是他後來打造的,雖然模樣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可能有些奇怪,但能用就行了,別人也想不到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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