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伏剛給母親和將軍治病療傷,妾身是擔心累著他了,本就不是什麼大事,病得下不了床也是因為許久未見鈺哥兒,這才出此下策……」
「可你差來的人不是這麼說的!」陶鈺嗤笑,「那嬤嬤威風得緊,都恨不得讓我這個大少爺對她低聲下氣了。」
「是我管教無方,回頭便處置那刁奴,鈺哥兒你不要生氣。雖說你平日鮮少在家,可我待你如何,府中上下都看得到的,鈺哥兒,你莫要被那些心思歹毒的人挑撥了我們母子情分。」
「我們之間有母子情分嗎?」
「鈺哥兒,你……」戚氏頓時傷心了,委屈地看向陶年豐,「將軍,鈺哥兒與我生分,我做什麼都吃力不討好,我已經很努力了,可他似乎……」
「是啊,你確實很努力,努力怎麼弄死我,好讓你的兒子變成嫡長子,順理成章地繼承陶家的一切!」陶鈺神色倏然一寒,冰冷地打斷她的話。
戚氏聞言呼吸一窒,內心掀起驚濤駭浪。
而陶鏡心虛,則跳腳:「爹,你看到了嗎?陶鈺就是這樣對我娘的,這些年,我娘因為他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可我娘從來不說,甚至還在祖母那替他遮掩一二,可現在他都說的什麼話?」
「小伏,你來說吧。」陶鈺道,「你是大夫,比我更清楚。」
陶年豐和老太太都下意識地看向許霖伏。
許霖伏從藥箱裡拿出一包藥渣,在兩人面前攤開:「這是我治金玉哥前,他所用的藥,皆是杏林堂開的,金玉哥去了清河縣養傷時,一直被人盯著,京城每隔五天送一次藥過來。」
「這藥確實是治療外傷用的,這藥方也開得很高明,並沒什麼問題,但是有幾味藥的劑量一變,再加入另外一種藥,就變成了毒方,長久用下去會讓腿徹底廢掉,即便是再厲害的神醫束手無策。」
「原本金玉哥的傷,太醫院其實能治的,但有人在金玉哥受傷昏迷時,給他用了令方子變成毒方的藥,又先是請來江濤用藥,傷勢雪上加霜了,陶叔叔在京城的威名,太醫們敢治嗎?」
聽到這裡,陶年豐不合時宜地咳了咳。
他年輕時確實荒唐點,但現在也不至於別人治不好兒子就打斷別人的腿吧?
「你繼續……」
「金玉哥去了清河縣之後,我本來想直接給他治的,但後面發現有人一直暗中盯著他,我就與金玉哥演了一場戲,讓那些人以為我沒有辦法,他們才離開了清河縣。」
「而後我是暗中給金玉哥用藥治腿,京城送來的藥全部被我扣下來,早在他回京之前,他的腿就已經恢復如初。只不過回京仍有危險,所以他才繼續裝成廢人。」
「你撒謊,明明是那個叫於曉的人治好他的!」陶鏡大聲道。
「我想保護我哥哥,用假名不行啊?」許霖伏冷哼。
陶鏡愣住。
戚氏沒想到,陶鈺竟然這樣瞞天過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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