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麼矛盾？」傅彥奕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許霖伏分析道：「你都說蘇廷翰是偽君子了，他那麼擅長做表面功夫，場面話肯定是說得比誰都漂亮。但是卻對不知道是誰調製出來的薰香挑刺，這是他會做的事嗎？

一件做得太刻意的事，肯定會有目的。彥奕，我覺得你們可能都被帶偏了。五皇子和蘇廷翰的關係一定不差，甚至可能存在某種合作關係。

另外，五皇子沒有你們想像那麼簡單。他表面上是學調香，實際上，他的醫術或者毒術一定非常高明，下毒的本事興許已經爐火純青了。」

傅彥奕意外：「你怎麼知道？」

許霖伏繼續說：「他學調香不過是掩人耳目，彥奕，不是我吹牛，狗鼻子都不一定有我鼻子好用，他身上濃郁的薰香是為了遮蓋藥味。他看著就不像有病的人，所以不可能是吃藥太多留下的藥味，而是常年和藥材打交道身上才有藥味。

可是，我發現好像從來沒有人提過五皇子懂醫術，只說他調香的本事很高。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只要是皇子，都有機會問鼎皇位，哪個皇子不是恨不得展示自己十八般武藝的？五皇子卻遮遮掩掩，彥奕，你說，這正常嗎？」

傅彥奕聞言心驚，細思極恐。

「皇宮這麼多人中毒，我們之前一直都懷疑是宮人做的，可眼下，我有另外一個懷疑的人了。」

「小伏，你是怎麼發現的？」

傅彥奕抬眼看著他。

「因為我鼻子好用。」

「若真如你所言，他又該如何下毒？進入東宮的東西，都要驗毒的，並不是這麼容易。」

「這就看用毒的人有多高明了，有時候兩種無害的東西放在一起也會形成劇毒的，而且，他的薰香就是很好的下毒工具，並且還能死無對證。」

之前許霖伏一直沒有見過鳳桓，所以也沒懷疑到他頭上來。

那天在東宮打了個照面，他就知道鳳桓不簡單。

再加上送給他的薰香還添加了大嘛這玩意，許霖伏覺得他玩毒的本事比醫術還要厲害。

「不同的薰香也不會一起用呀！」

「可是熏過的衣服多多少少都會保留著有，而且我發現宮中的人都有薰香的愛好，除了衣服，宮殿裡也點著，所以你說要讓他們中毒有多難？」

傅彥奕沉默了許久。

「彥奕，我以前覺得京城水深，現在何止是水深，簡直就是一片汪洋大海，什麼牛鬼蛇神都有。你要不找找關於京城的歷史給我，不管是野史還是正史我都要。」

「好。」

傅彥奕應下，心情卻很複雜。

第309章 我怕把你忘了

「彥奕，地下城那一趟，你也非走不可了。」許霖伏糾結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告訴傅彥奕，「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中招的，你這兩天是不是經常覺得很煩躁，醒來之後又會覺得累，老是有什麼事情不記得似的？」

傅彥奕猛地瞪大眼：「小伏你怎麼知道？」

「因為他們開始控制你了，也許要不了多久，就會將你帶回地下城，情感告訴我要阻止這件事，可理智卻讓我無法做出這個決定。彥奕，地下城有太多的東西我沒有辦法直接靠近，我很抱歉，讓你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