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不老實，只能這樣了。崽，過去吃了它。」

「你們別過來，我說，我說。」

先前不可一世誘惑許霖伏的石頭，這會抖得跟篩子似的，哪兒還有讓人成為世界主宰的自信和底氣？儼然貪生怕死之徒。

「我真的不知道我是什麼，我醒來就在這，但是我知道，在這世上，我不是單獨一個的，我還有別的同類。」比起成為蟲子的美食，它更願意苟活著。

許霖伏聞言心頭一顫。

還有同類……

所以，這是個可能末世威脅的時代？

「你的同類在哪兒？」許霖伏很好地掩飾自己的情緒，淡然地反問。

「我不知道，但大概都活在跟我一樣的環境裡。」

「你們怕光？」

「沒、沒有……」

石頭支支吾吾，不敢直視許霖伏。

這小子這麼知道它們的弱點？

許霖伏見狀瞭然。

「你們身上攜帶的都是病毒？」

「什麼叫病毒？」石頭不解，「照你們人類的說法，我們渾身都是瘟疫，普通人碰上我們都會生病。」

「你們既然有意識還會說人話，那你們到底在這個世界存在多久了？」

「不知道。」

「嗯？」

許霖伏眉梢微微一挑，目光透著危險的意味，手上的小蟲子也作勢要撲過去。

石頭再度抖成篩子，急聲辯解：「我真的不知道，我沒有時間概念，我只知道這裡換了三個城主。」

「三個城主？」

「是，城主大概一百到一百五十年換一次，每換一次城主，地上就會改朝換代。」

許霖伏算了一下，朝雲國開國正好一百四十八年，景昭帝是朝雲國第十個皇帝，如果依照這石頭所言，也就是朝雲國即將滅國，要改朝換代？

對於這石頭的話許霖伏是半信半疑的，因為他對這片大陸的歷史並不了解，朝雲國這些歷史還是和許明哲閒聊的時候，許明哲告訴他的。

「聽你的意思，現任城主差不多要掛了，而地面上的朝代也即將滅亡是嗎？」

「是這樣！」

「你們每次讓地面改朝換代都是用瘟疫來消耗一個朝代的國運嗎？」

石頭不敢搭話。

許霖伏完全不受它的控制，甚至還擁有它的天敵克星，稍有不慎命都沒了。

「有意思啊。」許霖伏似笑非笑，「你這玩意就抖抖身子把瘟疫傳染出去就讓全天下的老百姓為你付出沉重代價，他們欠你什麼了？」

「這、這非、非我所願……」石頭弱弱地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