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師父，我為什麼……」

命這麼苦？

許霖伏知道他未盡的話是什麼，自己也沒辦法回答他。

因為他無法回到過去，無法改變別人的命運。

誰能想到一個幾歲的小孩會這麼惡毒呢？

關若一直哭到姜沁萱到來，才總算是平復了心情。

「你怎麼來鎮撫司？」許霖伏眉心微蹙，以為又出什麼事了。

姜沁萱道：「沒有，我就是過來看看，順便給嚴指揮使送些果脯。他上回說他夫人特別喜歡吃我做的果脯，讓我做好了送來鎮撫司。」

隨後，她指了指籃子，「我先送進去，你們等等我。」

姜沁萱說罷就提起裙擺跑著進了鎮撫司，給了嚴指揮使收了錢便出來。

「走吧，我們回去。」許霖伏扶著關若上了馬車。

姜沁萱本想說什麼的，可看到關若悲痛欲絕的模樣又止住了話頭。

沒有經歷過那樣的劫難，說什麼安慰的話都很蒼白。

只不過看著關若，姜沁萱也忍不住心疼。

許霖伏挺苦的，可他熬了過來，父母也都在世。

最慘的就是關若了，親爹被親娘害死，親娘還養大了殺死親弟弟的兇手……到最後，只剩下關若與祖母相依為命。

許霖伏和姜沁萱相視一眼，都默契地陪著關若沉默。

過了許久，關若才抬起紅腫的眼看向許霖伏：「師父，假關容會死嗎？」

「會，一定會死的。」

「能不能，別讓他死得這麼痛快？」

關若央求。

「好！」

許霖伏答應了他。

他本來就沒打算讓關容痛痛快快死去。

如此惡毒，手上血債纍纍的人，哪能這麼容易解脫？

「謝謝師父。」

「別說這麼見外的話，關容還害我五哥呢，這樁樁件件，我都要找他算帳的，你放心好了。」

他現在還需要利用關若將那個柯先生逮住。

去地下城抓柯先生不太實際，只有他回到地上才是最好的機會。

先前這個柯先生都不離開地下城，太廟一事後，許霖伏肯定他還會再離開。

而關容就是最好的誘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