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他覺得許明哲跟九公主可能有戲，但後來發現他們對對方都是也還行的那種態度……而且景昭帝似乎也沒有讓許明哲當他女婿的打算了。

都說君心難測，許霖伏覺得古人誠不欺他！

天亮後，許霖伏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許明哲。

「肖恆差點被殺？」許明哲擰眉，「看來天水國已經岌岌可危，得儘快探查出天水國那邊的到底什麼情況了。」

「五哥要不要去一趟？」許霖伏打起小主意。

「一來一回怕是趕不及。」許明哲搖搖頭，他有自知之明，沒有自保能力去天水國只會成為負累，而且他還打算參加今年的春闈。

「如果能趕回來呢？」

「不能的。」

在許明哲認知里的最快速度也來不及，而且不是到了天都就要立刻回來，還得仔細調查天都地下城，二月初九回到上京，時間上根本不允許，除非他放棄今年的春闈。

「如果我說能呢？」

「若真有這種可能，我倒是願意去天都看看。」

「好，有你這話就行了！」

反正許明哲現在對外都是在家養傷，閉門不出十來天也是正常事。

鳳旭那邊能人那麼多，找個人冒充許明哲並不是難事。

如何解釋，許霖伏還得想個好的說辭。

畢竟空間啊飛行器啊這些東西太匪夷所思，他總不能撒謊說姜沁萱是神仙吧？

「小伏你想做什麼？」許明哲摸摸他的頭，「別胡思亂想，上京還要你坐鎮，而且你爹爹和你阿娘馬上要大婚了，你暫時不能離開。」

「嗯，我不走的，是你跟沁萱去天都。」

「沁萱？」

「好啦，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先保密。」

許明哲聞言沒再追根問底。

他一直都知道許霖伏身上藏著很大秘密。

但他從來沒有問過，反而想方設法幫許霖伏掩護。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許明哲很清楚，要是讓人知道許霖伏身負那個秘密，只怕會給許霖伏帶來殺身之禍。

對於保護他這件事，許明哲一直比任何人都小心翼翼。

「五哥，你不好奇？」

「不好奇，小伏說五哥就聽，小伏不說五哥就什麼都不知道，你記住了，也不要對其他人說，包括傅彥奕！」

「五哥……」

許明哲望著許霖伏：「別的大夫都不知道我中毒，唯獨你清醒後一眼便看出，小伏，人會變，但不會一夜之間變成另外一個身負絕學的能人。不管是你還是曾經的你，都是我心中最好的弟弟。」

那個形容稚兒的小伏，簡單純真，一樣的可愛，只是自己當時沒有能力保護他。

哪怕心疼，他也無力挽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