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唯樂還沒有換衣服，大清早爬起來先吐一陣，身上穿著不合身的衣服，alpha的睡衣松垮，擋住沒穿內褲的下半身，露著點點紅痕的雙腿。

他站在客廳中央低頭揉眼睛，什麼也說不出來，胸口又暖又澀，難以言喻。

晉則放下手機將他抱在懷裡，「沒什麼，掉眼淚不是丟人的事。」

"你之前不是說我變成愛哭鬼。"

「那是我不知道你懷孕了，」晉則捏著夏唯樂的後頸，釋放信息素安撫，「後來我有做功課，受到孕期激素影響，情緒波動很正常。有些懷孕人看喜劇片都能掉眼淚，看催淚片發脾氣，又或者因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哭鬧。這些都是正常的，我知道你也不想這樣。」

夏唯樂埋在晉則懷裡，等那陣酸楚的情緒平復一些後，悶悶開口：「我不值得你這樣，我那麼壞，堅持離婚傷了你的心，現在還對我這麼好。」

「別說這種話。」晉則說，「我明白你提離婚也是為了我，我恨你並不是你提離婚，而是用一種錯誤的方式得到一個錯誤的結果。明白嗎？」

夏唯樂嗯一聲。

「行了，先吃飯。」晉則捧起夏唯樂的臉，親了親他濕潤的眼睫，「雖然不開會，但還是要早點去公司。」

夏唯樂早上吃不下東西，喝了一點點豆漿，因為心裡犯噁心，神色懨懨的提不起精神，鴨舌帽戴得低低的，只露出下半張臉。

時間太早，展覽沒什麼人，大柯是先到了，雖然各個紋身師的位置已經擺放好，但他要聯繫模特到場情況，事事俱到，都得他親力親為。

夏唯樂讓晉則把自己放在路邊就好，但晉則不聽，非得把車停好將人送進去。

這是他們離婚後大柯第一次見晉則，沖他點了點頭，看向夏唯樂後有些擔憂地蹙眉，「你還好嗎？是不是起太早？臉色這麼差？」

夏唯樂回了句沒事，走到自己工位擺放設備。

「他早上孕反比較嚴重，」晉則對大柯說，「麻煩你多照顧一下，有任何問題及時聯繫我。」

大柯頷首，「行，我知道。」

晉則靠近夏唯樂，摸了摸他的臉，目光溫和，語氣低沉，「我先走了。」

入秋了，早晨天氣涼爽，微風吹在臉上涼涼的。

夏唯樂嗯一聲，「你來接我嗎？」

「當然，」晉則說，「要是你們這邊先結束就給我打電話。」

夏唯樂說好，借著周圍沒人，飛快在晉則臉側親一下，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大柯等晉則走後，端著咖啡走過來，倚著桌子嘖嘖兩聲。

夏唯樂皺眉：「你離我遠點。」

「？」大柯莫名其妙，「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