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完美的伴侶，除了有些時候有些軸。

夏唯樂衣服胸口淡淡的水痕已經消失，他站起來跟過，站在廚房門口注視著男人準備晚餐。

大概剛剛情緒失控過，晉則沉默不作聲，像是不知道夏唯樂在門口一樣，背對著他低頭洗菜。

夏唯樂嘴角微微勾起來，他太熟悉晉則這副樣子，有趣還有點久違。

大學那會兒他即將把人追到手的時候那，晉則就是這副德行，對於他做出的一些親密舉動心裡喜歡得不行，卻又很害羞，親一下臉就生氣了，板著臉一下午不說話，耳朵也能紅一下午，偶爾偷瞄他。

夏唯樂讀得懂，又會貼上去笑盈盈地問，學長是不是要再來一下。

許是夏唯樂的視線太難以忽視，晉則開口：「你還要站多久？」

夏唯樂從回憶中抽離，笑起來，「你一個人做飯多無聊，我陪你。」

「不無聊，過去休息。」晉則穿上圍裙，襯衫腕到手肘，刀工精湛利落，「站久了當心腿疼。」

「不疼，就算疼也沒事，」夏唯樂又恢復有恃無恐的德行，任性妄為全是這些年晉則寵出來的，「反正有你在，你會幫我按摩的。」

他盯著晉則的臉，試圖想在男人的臉上找出害羞的痕跡。

「……」晉則提議：「你要是無聊可以去把爸爸們送來的東西整理一下。」

「我不要。」夏唯樂說，「我要在這陪你。」

當年熱戀期的時候他就這麼黏人，和晉則分不了一點，走哪兒黏哪兒，一下課就往教學樓跑，有時候換教室上課的時候會打照面碰到，明媚耀眼的omega朝他莞爾一笑，當著很多人的面叫他學長。

晉則表面不為所動，沖他禮貌點頭，然後心照不宣一起進廁所，再最裡面的隔間落鎖，火熱相擁吻得酣暢淋漓。

那些都是太久遠的事情，可記憶從未褪色，夏唯樂想起來宛如昨天。

他走過去倚著料理台，順手拿起一片剛切好的黃瓜片，問晉則：「我們什麼時候去辦證？」

「隨時都可以，看你時間。」晉則回答得很乾脆。

夏唯樂舌尖是黃瓜片的清香，有點納悶兒，「怎麼？不堅持讓孩子出生，上我的戶口了？」

晉則一旦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他本以為還要再磨一磨。

「我們復婚，是要回去住的。」晉則說。

夏唯樂知道他說的是他們以前住的婚房，那裡承載所有婚後的回憶，自然是得回去住的。

「嗯，所以呢？」

晉則看夏唯樂一眼，提醒他：「所以那套房子的戶主現在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