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克里斯蒂亞諾不知道他怎麼對曼聯的派對如此感興趣，但這並不影響他為他細細解釋。

「那老頭才不會開所謂的派對。不過每逢聖誕臨近，他都會邀請那些家人不在身邊的外國球員去他家中過節。我雖然受到過邀請，但因為媽媽他們會從葡萄牙來陪我，所以我都會送上一份禮物，謝絕他的心意。」

卡卡點了點頭，又指了指手機屏幕上的鉑金髮色的青年道，「比賽日見到這傢伙，你會和他交換擁抱嗎？」

這話題未免太跳躍了吧？

但既然是卡卡問的問題，克里斯蒂亞諾當然要好好回答。

可沒等他把那句「如果遇到他的話」說出口，就看到卡卡促狹地擠了擠眼睛。

「我想媒體們已經迫不及待了。」

克里斯蒂亞諾瞬間Get，也瞬間悲憤道：「Ricky！我是無辜的！我和這傢伙沒有任何關係！沒有！」

卡卡當然知道，可這一點也不妨礙他哈哈大笑。

當皇馬的專機在曼徹斯特落地，大家走下飛機後，克里斯蒂亞諾就聞到了熟悉的濕冷空氣。

2月中旬的曼徹斯特，夜空中既無明月，也沒有群星，有的只是刺骨的寒冷，讓球員們縮著脖子，用最快的速度上了接駁車。

等到他們好不容易出了機場，還沒有登上大巴，就發現迎接他們的除了數量寥寥的球迷，還有數目龐大的英國狗仔。

克里斯蒂亞諾幾乎是第一時間嗅到他們的「味道」，伴隨著那股獨特氣息一起傳入他耳膜的，還有他們的叫喊聲。

「克里斯蒂亞諾，如果明天你能取得進球，你會慶祝嗎？」

「諾亞成了英格蘭國家隊主帥，對此你有什麼看法？」

「你的前隊友們現在正在弗爵爺家聚會，你會想參加嗎？」

這都什麼和什麼！

克里斯蒂亞諾一邊慶幸他們的主帥提前下達了封口令，可以讓他不用理會任何愚蠢問題，一邊臉黑黑地上了車。

等他黑著臉放好包，就看到坐在隔壁的巴西青年，正帶著瞭然地笑容看著他。

這樣的笑容，讓克里斯蒂亞諾帶著幾分委屈，也帶著幾分好奇道：「你之前和米蘭交手的時候，也聽義大利的記者問了這麼多蠢問題嗎？你當時怎麼想的？」

「為什麼要在乎記者？你知道的，提問就是他們的工作。如果問得我們不爽，對他們來說就是很好地完成了工作。」

很有道理，克里斯蒂亞諾想，但他才不會被卡卡輕易地敷衍過去。

「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重回米蘭，你又是什麼感受呢？」

什麼感受呢？

卡卡眨了眨眼睛，認真地想了想才說：「或許是感謝吧。感謝米蘭的球迷，依然愛著我。這種愛既是堅實的後盾，但在有些時候，也會讓我變得更加脆弱。」

如果是其他人把話說得這麼文藝，克里斯蒂亞諾未必會懂，然而說出這番話的是卡卡，他就懂了。

全世界最挑剔的球迷在哪裡？

皇家馬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