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太宰治說。
雖然猜到中原中也的想法, 但他也笑了, 怒極反笑。
僅是離開了Port Mafia,中原中也就不再將他視作搭檔了, 在這個人的面前,個人立場高於一切, 包括他。
而太宰治,儘管他從未口頭承認,但他從始至終認為,這段搭檔關係凌駕萬物之上,無論是港口黑手黨還是其他的暴力機關,武裝偵探社還是別的偵探組織,這些不配與他和中原中也的關係相提並論。
一切變遷很快,十年二十年後,勿論港口黑手黨,或許整個國家都會破產,或許偵探社分崩離析,沒有異能也沒有偵探,唯獨他和中原中也依舊是搭檔。
易碎的破碎,堅固的融化,完整的解體,沒有山沒有海自然也沒有山盟海誓,有名無名的它們總會盡數逝去。
當『雙黑』這一稱呼和它所代表的羈絆放置於一側,天平的另一側,足夠與之勢均力敵的籌碼,全世界只那麼一個——命運。這是太宰治推演七年的答案。
但中原中也還停留在表面,甚至堅持用『前搭檔』這樣冷酷的詞彙重新定義他們,他根本沒有意識到『雙黑』本該高於一切。
這種劇烈的失衡感,讓太宰治越發怒火中燒。當然,他的憤怒完全不形於色,表情甚至看起來更冷漠——可惜躲不過中原中也的眼睛。
某種程度上,太宰治像一個任性的小孩子。
他憤怒不滿,他憤怒的著力點在於『中也不像我重視他那樣重視他』。可他又絕不會直白地將這種情緒表達出來,因為他必須要中原中也主動發現並給予,然而中原中也給出的禮物,他又不是肯完全接受的,生怕糖果里包著毒藥。
彎彎繞繞、曲折迂迴地前去求證,卻不想要證明結果,非要拆解其目的,他要的甚至只是『中原中也主動發現並給予』這一路徑中表現出來的信任與在意。
此人繞八百個彎的思維方式,直覺派的中原中也註定無法理解。
「你好像很生氣。」中原中也越發氣笑了,「說你是『叛徒』,難道委屈你了麼?這不是事實?」
「對,我是叛徒。」
太宰治站起身,冷冷地說。
「想方設法遷就一個叛徒,真是辛苦了,不愧是港口黑手黨的幹部大人。」
話畢,他離開了,留下中原中也一個人惱得錘了下桌,深呼吸平復心情。
而太宰治,他總比過去的自己成熟一些,沒有一昧沉湎於頹喪與不滿的情緒中,他將自己從環境中抽離,重新審視這一場對話,發現中原中也似乎仍然對他叛逃之事介懷。
否則也不會在盛怒中說出『他不會背叛我』這樣的話。
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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