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塵瀾深吸一口氣：「那一番言辭和為你父親求情，都是江謙安排的。」

岳雲瞪大了眼睛，不願相信：「可他明明...」

「明明是東江城有名的紈絝，喜好男色，在大街上看上一個男人就要拐回府是吧。」

洛塵瀾蹲下身，視線與岳雲齊平：「影蠍，帝城中人，皆有千面。」

「江謙勸說樾王為恆寧公求情，是少年時受過你父親的指點，報恩情而已。」洛塵瀾正色道：「而今日我不讓他掀開你的帷帽，是不確定他還是否如當年一般性情。」

「能明白嗎？」

岳雲點頭，他能明白，也真真切切體會到了什麼叫千人千面。

能打動皇帝的言辭，與每天出入南風館，在大街上拐人的江謙，都是江謙，但也都不是江謙。

就如同洛塵瀾，暗地裡讓他做了許多任務，殺人，偷情報，跟蹤，很多很多。但明面上，洛塵瀾每天看書賞花散步，極少出門，也沒有與任何官員來往過。

屋內陷入寂靜，良久，岳雲抬手解下自己的蒙面，捧起舉過頭頂。

「主人，今日遇見江世子，是您安排的嗎？」岳雲咬著嘴裡的軟肉，逾矩問道。

洛塵瀾任由岳雲舉著蒙面，沒有拿起：「注意到酒樓里有人在監視嗎？」

「一樓大廳以中央為中心，東南方第三張桌子，北方第五張桌子，還有二樓主人進入房間的隔壁和正對方。」

【作者有話說】：國慶節快樂呀～

第二十九章 訓練

岳雲一口氣說完，不敢抬頭看洛塵瀾，他知道那間酒樓里監視洛塵瀾的人有很多，但他只看出這些。

洛塵瀾嘴角微微翹起，拿起岳雲的蒙面放在他的頭上：「再想想。」

說完，洛塵瀾離開書房，獨留岳雲一個人頂著自己的蒙面跪在原地不敢動。

半個時辰後，岳雲聽到門外的腳步聲，立刻挺直後背，跪地端端正正。

「想出來了嗎？」

「屬下知錯。」岳雲不能低頭，但又不敢偷看洛塵瀾的臉色，只能垂眸道：「屬下愚鈍，沒有發現其他人。」

「求主人責罰。」

洛塵瀾「嗯」了一聲，遞給岳雲一條黑色髮帶：「綁在眼睛上。」

岳雲握著髮帶的手陡然收緊，臉上血色一點一點褪去：「主人...這是責罰嗎？」

洛塵瀾從桌子上拿起一枚飛刀，隨手擲出，飛刀擦著岳雲的耳朵飛過去，斷掉了他幾根髮絲。

「你覺得是它便是。」洛塵瀾冷聲命令道：「綁上。」

岳雲依言綁上，視線消失的瞬間，他往前伸手想抓住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