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顧亭晚被葉冕搞得東倒西歪的，還想著：

「是不是太嬌縱這老流氓了。」

8.菸灰缸

最近葉冕和顧亭晚幾乎黏在一起，工作之餘的時間都留給了對方，主要是做的那檔子事。每次葉冕做完，總會坐在床邊抽根煙，然後去洗個澡，再抱著顧亭晚睡。

葉冕一向是不怕死的，每天菸酒不離身，應酬的時候跟人喝酒也是不把對方喝趴下不罷休。顧亭晚嫌棄他身上的菸酒味，每次都要他洗好幾遍澡把身上的味道全清理乾淨了，才肯讓他碰。

一次兩次還好，多了，葉冕開始不耐煩了。

這大概是新婚後的磨合期，兩人開始吵架了，不再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室友關係。

這天葉冕又喝多了，回家的時候一身酒味和煙味。顧亭晚已經洗好澡，這會聞到菸酒味，有些不滿；「又喝酒了？每天喝？嫌命太長了？」

葉冕坐在沙發上：「就喝了兩瓶，等會洗個澡就沒味了。」

「別喝了，以後也早點回家吧，一天天在外面混。」

葉冕抬眼看他：「你這是太想我了嗎？要我早點回來？」

「我怕你死外面我還得出去找你，」顧亭晚說，「你死家裡我直接就能帶你火化去。」

「能說點吉利的嗎？」

「不能。」

葉冕吃癟，拿出煙點燃，煩躁地抽了口。

「別抽了行嗎？我不想吸二手菸了。」顧亭晚無奈。

葉冕鬱悶，把煙掐了，起身出門去了。

顧亭晚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想著又要到哪裡鬼混了。

其實之前葉冕也菸酒不離身，但每次都會處理乾淨才碰顧亭晚，他的夜間生活質量也沒受到影響，沒想著要管葉冕的私生活。

但是最近，不知道怎麼的，好像某種界限被打破後，他自然地進入了葉冕的世界，開始下意識地干涉葉冕的私事。

晚些時候，葉冕回來了，換了身衣服，身上也沒有什麼味了。

此後幾天，葉冕都比平時晚回來，每次回來穿的衣服還跟出門的時候穿的不一樣，身上也沒有菸酒味。做完的時候也不會再抽菸，而是直接睡了。

這是改掉了？顧亭晚疑惑。

有那麼聽話嗎？顧亭晚不相信葉冕真那麼聽話，說不定是找到什麼別的消遣了呢。

他在茶水室邊煮咖啡邊想著。

隔壁員工休息室的人交談的聲音傳來，顧亭晚分了點神，只聽見他們在討論著一個今天請假的員工的八卦。

「誒你們聽說了嗎？小劉，他老公，出軌了。」

「早就看他老公不對勁了，以前邋遢的一個人突然就打扮起來了。」

「小劉說他老公最近晚回家，而且還在外面洗澡換衣服，他覺得不對勁，跟蹤一下才知道，人在外面跟omega玩得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