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亭晚冷淡地說：「扔垃圾去了。」

21.果然很愛我

吃飯的時候，葉冕盯著面前的飯不動手。顧亭晚剛坐下要吃飯，還沒動筷子，就感受到旁邊傳來的狗狗般的目光。

顧亭晚想忽視，但是那種目光可憐中帶著乞求，乞求中帶著妥協，像是在說你不願意也沒關係，雖然我真的很痛。顧亭晚無奈，看向葉冕；「怎麼不吃飯？」

葉冕指了指自己的肩膀：「疼。」

「少騙我了根本沒傷那麼重，誰讓你愛演戲愛苦肉計。」

一頓數落，葉冕沒說話，顧亭晚先敗下陣來了，他拉著椅子靠近了點葉冕，拿起他的碗幫他夾了一點菜在碗裡，用勺子拌好。

葉冕看著他拌飯的手法，莫名熟悉。

餵狗也是這麼拌的。

想到這裡，葉冕惡趣味地汪了聲。

顧亭晚一頓，舀了一大勺飯塞進葉冕嘴裡：「吃吧，這樣滿意了嗎？」

葉冕點了點頭，腮幫子鼓鼓的跟個河豚似的，給他比了個贊。

顧亭晚噗嗤一笑：「傻子。」說著又舀了一勺飯餵他。

夜裡，顧亭晚幫葉冕換藥，剛拆開繃帶，傷口碰到空氣，還沒怎麼樣呢，葉冕就喊著：「疼疼疼……」

顧亭晚無奈：「我都還沒碰。」

葉冕才知道戲早了，閉嘴不說話了。

顧亭晚用棉簽幫葉冕上藥，動作輕柔：「這樣可以了嗎？」

「可以，跟棉花似的都感覺不到。」

「少拍馬屁。」

睡覺的時候，葉冕板正地躺在床上。今天他早早地躺下，為的就是早點睡，半夜再被顧亭晚壓到傷口睡不著，還有精力可以熬到早上。

顧亭晚坐在床邊看他，想到自己早上把人家傷口壓疼了，覺得不好意思，起身把燈關了出門，到客房去睡了。

家裡的房間平時都有保姆在收拾，這會去了客房能直接躺著就睡。顧亭晚關了燈，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一點睡意都沒有。

強制地閉上眼睛，翻來覆去怎麼都不對勁。他並不認床，也不會害怕比較陌生的環境，但總感覺少了什麼，睡不著。

他盯著空蕩蕩的房間老半天，才想起來。

少的應該是葉冕的信息素。

顧亭晚覺得自己肯定是被煙燻傻了，就說菸草這東西容易讓人上癮吧，他一個吸二手菸的都有癮了。顧亭晚起身，掙扎了半天，決定回去偷幾件葉冕的衣服過來，抱著睡。

他悄悄地打開主臥的門，葉冕還躺在床上睡得很沉，似乎沒感覺身邊少人了。顧亭晚站在床邊看他，突然有些幽怨。

「睡那麼死，身邊少人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