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理解，」葉冕說，「但你做得太好，我沒藉口罵你，沒法讓你長記性。」

顧亭晚撫著葉冕的臉：「我做得這麼好你就給我這一副苦瓜臉啊？」

葉冕看著他，扯了個笑。

顧亭晚笑得溫柔：「傻乎乎的。」

32.出氣

房間的窗簾遮擋住了室外的光，空調的風柔和地吹著，像自然風一樣舒適。顧亭晚很多天沒有在這樣舒適的環境裡睡覺，剛碰到床沒多久就睡著了。

顧亭晚總算睡了個好覺，睡夢中，他能感受到葉冕的信息素一直在身邊，他無比安心地靠在葉冕懷裡。

以前不覺得依賴葉冕的信息素，最近不知道怎麼了，總是貪戀這令他安心的味道。

葉冕很多天沒睡個好覺了。

這些天他睡得也不安穩，總擔心顧亭晚出事，偏偏顧亭晚又沒安排他其他的活，只讓他按照平時的樣子就行，免得露出破綻。他每天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半夜起來抽菸，抽到早上，又老老實實地上班去了。

像是要把這些天的份都補上，葉冕現在一點睡意都沒有，只想看著顧亭晚，確定他好好的。

顧亭晚做了不太好的夢，這些天在收容所的所見所聞像是一片片玻璃碎片，扎在他的血肉里。他眉頭緊鎖，額頭沁出了汗。

葉冕以為他太熱了，把空調調低了點。沒多久，顧亭晚就緊緊地抱著葉冕，從葉冕身上取暖。

落日的餘暉模糊了室內和室外明顯的交界線，顧亭晚總算醒來了。他抬眼，眼前的人逐漸清晰，是葉冕，一直看著他呢。

「醒了？」Ⅹ葉冕握著他的手，捏了捏。

「嗯。」顧亭晚應了聲，他起身，「總首那邊怎麼說？」

「還沒有消息，估計有點棘手。」葉冕說。

顧亭晚眉頭緊鎖，他揉了揉眉心：「我去盯著。」說著就要起來。

葉冕拉住了他：「明天再去，今天估計他們也亂成一團，沒辦法給你滿意的答覆。」

顧亭晚冷靜了點，又問：「那些omega怎麼樣了？」

「都送到omega協會了，現在都在協會裡的臨時住所里住著。」葉冕說。

「好。」顧亭晚點點頭，還想說什麼，葉冕拉住了他的手。

「好了，你一天沒吃東西了，我讓阿姨給你做了點吃的，你好好補補。」

顧亭晚失笑：「補什麼？」

「該補什麼補什麼，身上還有傷，別不當回事。」葉冕說著，起身打電話讓保姆把東西送上來。

「下去吃就行。」顧亭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