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軒的老子韓子封,兵部三品大員,昨夜可是看了一場好熱鬧,回府便借著酒勁兒抓著兒子的胳膊說了半宿。
聞言,傅良夜眼皮抽搐,沉默不語。
要知道,此時提這話純粹是給傅良夜添堵。韓軒很幸運地把馬屁拍到了驢身上,哪壺不開提哪壺。
邊上正喝著酒的付鈺聽了這話,險些把一口酒都噴出來。
傅良夜與晏西樓素來不合,這事兒是人盡皆知。更別說昨日那慶功宴上……哎呦,傅良夜的臉是要丟到南天門去嘍!
晏將軍於北漠邊境戍守五年,一朝凱旋歸來,舉國轟動。
昨日天家更是為晏將軍大設接風宴,卻不知因何,席上永寧王咄咄逼人,聽說當場便拔劍相向。美名其曰切磋劍術,實則是明擺著找茬兒。
要是傅良夜贏了也還好,可事實卻是晏西樓逼得永寧王如同野兔般滿場亂竄,沒給永寧王留一丁點兒面子。
聽聞陛下坐在椅上,臉上那表情甚是精彩。
「罷!是我多嘴,以王爺的劍法,怕是那晏西樓也撈不到什麼便宜。戍邊五年又如何?被封鎮國將軍又如何?真是囂張!」
韓軒顯然是沒聽他爹講完,此刻還在想當然地腦補著傅良夜將晏西樓打得屁滾尿流的場景。
於是,韓軒疑惑地瞧著傅良夜一張臉由白變青,再由青變黑,終於意識到自己可能又說錯了話。
他無助地將目光投向付鈺,只見他正縮著脖子訕笑,對上趕著找抽的韓軒報以深切的同情。
傅良夜唇畔噙著一抹冷笑,扇柄在手心裡敲來敲去,異常不爽地瞥了人一眼,卻反常地沒再多說什麼。
「哎哎哎,這麼幹坐著多沒意思,不如玩點兒什麼罷。」
付鈺忙幫著韓軒打圓場。
傅良夜也沒在此事上多作糾纏,若是為了痛快罵他兩句,倒顯得自己小肚雞腸。於是便當做方才的事兒沒發生過,隨手撿了一捧松子,在手裡顛了顛,一個個扔進嘴裡。
對於付鈺的提議,傅良夜沒有直接拒絕,按照他素常的性子,沒拒絕,就算是默許。
「好啊好啊,玩兒什麼?」韓軒看永寧王給自己留了台階,心裡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忙笑著接話。
付鈺眯著眼睛笑得像只狐狸,抿了一口酒,吩咐邊上的小廝拿了副骰子:
「也不是什麼出奇的把戲,就是玩兒個熱鬧,讓王爺樂呵樂呵。喏,搖骰子猜大小,五局三勝,輸了的人……」
付鈺頓了頓,捏著下巴環視了一圈兒,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兒。
「以往那樣押銀子當賭注也沒什麼意思,今兒不如玩兒個新鮮的!就…輸了的人換上女裝,今夜做一把花魁!哎?你們說這個注有沒有趣?有沒有趣!」
在一旁只顧著吃松子的傅良夜聽了這話,立刻有了興致,將手上的松子一股腦塞進嘴裡,拍了拍手心上的殘渣,「唰」的一聲把摺扇搖展開。
「有趣,有趣,這個賭注有趣,就玩兒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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