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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這樣,想必陛下是不知道了?嗯,不知道也好,保不齊是誰想要你這條命呢……」陸漾川意味深長地敲敲桌面。

晏西樓抬盞抿了口酒,指尖摩挲著劍鞘外面的花紋。這點他倒是不疑,就算是不計情義,皇帝也不會傻到在根基方定時自斷其臂。

「還有昨夜,那故意找茬的永寧王!我還真懷疑過是他想要你的命,天知道你們兩個是怎麼結下的梁子,不過說實話,他那一身功夫也不賴,可要跟晏將軍您比,還是蚍蜉撼樹,不自量力哈。」

「你確實想多了,不會是他。」一提到永寧王,晏西樓倒是一反常態,回復得極快。

「這可稀奇了,你竟然信他?」陸漾川奇道。

晏西樓也不解釋,目光望向簾外。

「清鶴,你很反常啊!」

陸漾川支著下巴,眯著眼睛細細端詳著晏西樓,試圖從晏西樓臉上讀出他想要的答案,只是瞅了半天這人還是一副表情,掃興地嘆息:

「還別說,昨夜你真是手下留情。那傅良夜可是拼了命想要你出醜呢!按你素常的脾性,無論誰找你單挑,早被你速戰速決了。就我跟你對打那次,你可是把我胳膊都打脫臼了,哪還像昨夜那樣憐香惜玉,陪著那混蛋玩了那麼久!我說,你可別拿『為了給陛下留些顏面』當藉口糊弄我,這可不是晏將軍的作風。」

晏西樓無奈地閉眼,眼不見心不煩:「隨便你怎麼想。」

陸漾川一副怨婦臉,說著說著還喝了口茶,嬉皮笑臉地湊近:

「誒?我聽說這永寧王傅良夜可是天天混在脂粉堆里,說不定此時也在這挽月樓快活呢。」

晏西樓聞言,正撫著劍身的手僵了僵,片刻後指尖貼到了心口。

隔著了一層布料,仍舊是冰冰涼涼的觸感——衣襟里,藏著一塊手工雕刻的小玉佩。

「罷了,罷了!不提那人,掃興!」

陸漾川蹙眉,仰頭將壺中的酒一飲而盡,被喉間辛辣熱意激得舒坦地哼唧一聲,腿便翹上了桌案,一身久經行伍的痞氣。

「哎呦,你這人,真真兒是沒救了!能讓晏將軍相信的人可不多了,可別是琢磨著要無情無欲了卻殘生了罷!要真是這麼想的話,作為同你出生入死的兄弟,我勸你抓緊、最好現在就剃度去做和尚,也別打什麼仗了,好好兒消消殺孽,超度超度死在你刀下的北漠鬼。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吶,阿彌陀佛。」

陸漾川誇張地雙手合十,學著法門寺的聖僧模樣念經一般在晏西樓耳邊叨叨出一串廢話。

晏西樓指尖無意識地在桌案上輕點,顯然已經不耐煩了。

陸漾川將晏西樓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也沒在自討沒趣兒。此時正無聊地撥開帘子瞧著外面的熱鬧,與姑娘們眉目傳情,討些甜果子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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