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聽聞這人同永寧王關係匪淺,他倒是迫不及待想知道永寧王知曉這一切後會是怎樣的反應。
愧疚嗎?顫抖嗎?還是會,哭泣?
盈盈一握的細腰,桀驁不馴的眼神,那夜的紅羅裙猖狂的闖入他的眼睛和心臟。永寧王傅良夜——那與自己雲泥之別的貴人。活在陽光里的白兔,想必哭起來會更加動人。
這般想著,竟是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而那可憐的歌女總歸是倒霉,誰教她偏偏要穿那身惹眼的紅羅裙,偏要模仿他那獨一無二的貴人,東施效顰。
「美人自古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真是可憐可嘆!」
可惜臉上這礙事兒的人皮面具不禁水,不然真想為這薄命紅顏痛哭一番!這般想著,他竟然抹了抹眼睛,好似真流了淚一般。
再等等,再等等。他等的兔子,馬上就要撞到樹上了。
*
這幾日京城戒嚴,進城出城都要嚴查通牒。
農夫打扮的男子佝僂著腰,背著個麻布袋,被城防衛的劍戟攔下了路。
「通牒。」守衛蹙了蹙眉,頗嫌棄地打量著農夫。
農夫顫抖著手在上襟里掏了又掏,總算是拿出了枚髒兮兮的通牒,還頗為主動地解下了背上的麻布袋給守衛瞧。
「只是在城裡給娃娃娘子買了些衣裳,還有些吃食。」
「快走,快走!」不知哪兒來的味兒熏得守衛直頭疼,反正只是些破爛衣裳,沒什麼大問題。
農夫點頭哈腰地重新背上麻布袋子,一步一步地隨著人流挪出城門。
這廂晏西樓低頭撿起了地上的斗笠,眉頭緊蹙。往東走便是城門方向,這人故意將斗笠丟在這裡,似乎在刻意引導著他們出城。
傅良夜在牆頭上坐著,朝城門那頭探頭觀瞧,那被守衛攔住的農夫?咦?怎麼瞧著…
下一刻,傅良夜猛地站起了身。
他大爺的,這傻缺刺客,還喬裝打扮,真以為本王認不出你那兩瓣蒜?
「我看見他了,在城門口兒,看本王不弄死他!」
「慢著…」
晏西樓剛想出言阻攔,哪裡知道沒等他開口傅良夜就竄了出去,他只好無奈地跟上。
傅良夜腳踏屋檐輾轉騰挪,到城門口緊急落地,卻被城防衛架起的長槍攔路,急得他索性直接幾腳踹開守兵,撒腿攆了出去。
「大膽狂徒,膽敢襲擊城防衛,活膩歪了你!」
守衛估計從未遇見過這等不要命的架勢,愣了半天神兒,破口大罵,正欲舉槍追上,卻見晏西樓舉著御賜的軍令牌奔來。
「鎮國將軍同永寧王出城,不得阻攔!」
未等城防衛長上來細細察看,自稱晏將軍的人連同那狂徒瞬間都沒了影兒。
呼盧百萬終不惜,報仇千里如咫尺。——《少年行其三》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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