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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西樓托著人的屁股向背上顛了顛,背著人向床榻走去,將身上作亂的貓兒穩穩噹噹放於榻上。

傅良夜蓬亂著一顆腦袋,抱臂盤著腿在榻上坐著,抬起頭臉不屑地瞪了晏西樓一眼,臉上明晃晃地寫著「我不好哄」四個大字兒。

晏西樓眉眼彎彎,無奈地搖了搖頭。只湊到人身側坐著,伸手將人shi漉漉的頭髮裹進乾燥的巾帕里,細細地擦拭著,慢悠悠地解釋道:

「晌午那會兒就來尋你了,那會兒守衛說你去了皇宮,後來又忙著練兵,這才耽擱了許久。不過月上柳梢之時,正好適合道歉。」

晏西樓將手中的巾帕放到一側,望著人裡衣上滲出的淡淡血色,眸中浮現幾分疼惜之意:

「你同陛下起了爭執?這身上的傷是怎麼弄的?」

他作勢欲撩開人衣襟仔仔細細地瞧瞧,未料指尖剛觸上,手就被傅良夜一臉煩躁地拍開了。

「哼,你管得著麼?」傅良夜忿忿地撇了撇嘴,慵懶地躺在了玉枕上,百無聊賴地翹起了腿,「我那是故意往他劍上撞的。皇兄劍術卓絕是不錯,可奈何他年歲已高,自是比不過我。」

晏西樓看著貓兒講得吐沫星子飛濺,眸中藏了抹笑意,抱著臂耐心地聽人胡說八道。

「你是不知道,就算我不故意撞上去,再斗個…嗯…不出十招吧,量他也接不住我那般凌厲劍勢!可我只想速戰速決啊!所以說,被皇兄用劍扎個小窟窿,其實是我給皇兄留了面子。你想想啊,若是我毫髮無損地贏了他,以他老人家那脾氣,不得氣得日日茶不思飯不想,陷入自我懷疑麼?」

傅良夜講得眉飛色舞,在榻上模仿著出劍的招式,雙腿一會兒踢向左、一會兒踢向右,活像只亂撲騰的撲棱蛾子,好不歡快!

晏西樓笑眯眯地望著傅良夜,卻在觸及人洇紅的衣衫時瞳孔縮緊,慌忙制住人不老實的手腕兒,一邊輕輕地按住,一邊壓低聲音哄道:

「我知曉你的劍法天上有地上無了,求求你別鬧騰了,你那血窟窿越扯越大,真不知道疼啊?」

傅良夜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攥了攥拳頭,忍不住又踢了踢腿,眯著眼睛哼哼:

「那麼點兒一個血窟窿算甚麼?比起晏將軍身上那些疤,這傷口就跟指甲蓋兒那麼大了,根本不值一提。」

他忽然又想到了什麼似的,拿那雙帶勾子的丹鳳眼狠狠剜了人一眼。

「怎麼?在你眼中,我就這般嬌弱,受一丁點兒小傷就要哭鼻子嘍?」

晏西樓溫柔的目光在傅良夜紅撲撲的臉頰上來來回回逡巡了一陣兒,指尖兒順著人的腕子滑下去,捉住了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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