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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西樓將手中的酒碗放到一旁,不屑地冷笑了一聲,「只想著喝酒?我看你啊,真是沒救了。」

言罷,他掀袍起身,欲踱回帳內。

「哦?想喝酒怎麼了,你是不知品酒的樂趣。不過聽清鶴這般語氣,難不成你還有什麼…特別的牽掛?」

聞言,晏西樓腳步微頓,心頭一悸。

指尖禁不住朝左襟探去,片刻後摸出一塊兒晶瑩剔透的平安佩。

他把那塊兒小玉佩小心翼翼地握進了手心裡,用掌心的溫度焐熱。

牽掛麼?

過了除夕,那人又長了一歲,如今細細算來,正巧是加冠之年。

五年光陰彈指一揮,他已被邊關的風雪催促著拋卻了少年意氣,不知回京他能否還能認出自己,而他,如今又變成了什麼模樣?

那雙丹鳳眼生得極為漂亮,無論過去多久,只憑著那雙眸子,自己便能認出他。

他負手立於風雪中,仰頭望向空中的殘月,唇角不自覺地勾起,彎出了一個溫柔的弧度。

*

皓月當空,華燈初上。

傅良夜手裡握著一根糖葫蘆,坐在摘星樓的檐頂上望著空中的月亮。

檐頂上還落的雪還未化,微微一動便要撲簌簌地落下去。月亮還是半圓,卻也足夠明亮,月光靜悄悄地灑在雪面上,映照得白雪晶晶的發亮,如同星星落在了人間。

這摘星樓高得很,也只有傅良夜愛蹦到檐頂上作死。不過從高處向下俯瞰整個京都,遠離滿街爆竹聲聲的喧囂,又能賞燈看景,又別有一番趣味。

傅良夜喜歡坐在高處,因為這樣離月亮很近,又離俗世很遠,他喜愛月亮。

只是比較麻煩的是,他的身側還黏著一條討厭的「小尾巴」。

那小尾巴許是有些恐高,只哆哆嗦嗦地拽著他的袍角,奈何又極度貪吃,就算這般害怕了,卻還是埋頭啃著手上的糖葫蘆,用牙齒把上面堅硬的糖殼嚼得嘎嘣嘎嘣響,活像一隻啃栗子的小松鼠。

今夜除夕,傅良夜大發慈悲地不跟晏甄較真兒,反而臭味相投地湊到了一起,從宮宴上偷偷摸摸地逃了出來,跑到街上來尋熱鬧。

至於現在兩人為何坐在摘星樓頂上,晏甄想起來還覺得憋氣。

不就是讓他請自己吃一根糖葫蘆嘛,奈何欠了傅良夜這個混球兒的人情,就要任人擺布,陪他在房頂上坐著看月亮。

鬼知道他為什麼喜歡坐在檐頂上,這風吹得冷颼颼的,一張嘴牙都能凍掉了!

可是糖葫蘆還是很好吃,她津津有味地嚼著嘴裡的山楂,鼻頭漸漸泛上一股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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