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瑜歪過臉看著林清緒:「又怎麼了?嘴巴噘的都能掛水壺了。」
林清緒眉頭皺起:「我怎麼可能噘……你就會胡說。」
「我困了,放我下去。」
二人拉拉扯扯地走向床榻,在院子裡的暗衛,現在該叫他夏恩。
夏恩見主人家的窗戶已經關上,這才掏出貼身的一個小冊子,咬破了指尖在上頭寫到
——【正德十一年二月初一,林世子與世子妃於書桌前調情。】
入了夜,房中的火爐被新來的小廝燒得格外旺。
林清緒站在火爐邊,臉頰都被烤得紅撲撲。
沈懷瑜剛從府里巡邏回來,此刻還坐在點著燭火的書桌上奮筆疾書,說是在算帳。
算完後還要去找二房的人算帳。
窗外傳來一聲犬吠。
林清緒不記得府內養了狗,想到最近都是沈懷瑜在管家,忍不住好奇地看過去。
只見剛剛還在寫著字的沈公子,突然就將筆摔了。
林清緒眉頭一跳,很敏銳地在沈懷瑜眼中看見一絲轉瞬即逝的厭煩。
他後退一步,低聲:「你怎麼了?」
沈懷瑜轉過頭看他,難得平淡地回他:「耗子走了。」
耗子就是夏恩。
夏恩已經進府六七日了,他與沈懷瑜總是會在各種奇怪的角落偶遇他。
沈懷瑜摸著下巴:「你說,他再回來的時候,我弄死他如何?」
沈懷瑜是真煩了,沒人能受得了這樣。
就算當初在監牢的時候,沈懷瑜也不用被這樣一驚一嚇。
更何況他留在衛國公府也是有自己目的的,日日被監視他就什麼都做不了,只能耗費光陰。
沈懷瑜對這樣的生活感受到厭煩,甚至在想要不要就這樣離開。
林清緒低著頭,手懸在火爐上:「不是你說的嗎?不是他也會是別人,這個至少認識。」
頓了頓又說:「確實令人煩躁,但……」
他抬起頭:「你不可以走。」
「你雖然入了衛國公府,但你家意圖謀反的罪名依舊存在。」林清緒看著面容平淡的沈懷瑜,「一旦離了衛國公府,你就會被陛下通緝。」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能去哪呢?就算真的有去的地方,去了之後呢?一直龜縮著?」
林清緒走到書桌前,和沈懷瑜對視:「廢太子舊部你還沒有聯繫上吧。」
沈懷瑜的眼神變了,聲音也沉了下去:「還以為你真的要將國公府交給我呢,想不到還留著後手。」
他站起身,極具壓迫性地靠近林清緒:「我好難過,你居然防著我。」
眼前落下一大片陰影,林清緒低聲說:「國公府的中饋確實都給你了,我也沒插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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