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刃十三的模樣,林清緒揮揮手讓伺候的下人都出去。
等到屋子裡只剩下他和刃十三之後,刃十三才開口繼續。
「我順著線索,一路找到了府醫城外鎮上的家。只是當我趕到的時候,就只看見一地的斷壁殘垣。」刃十三說到這,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聽那附近的人說,前幾天夜裡突然起了大火,府醫的妻子和兩個孩子全部燒死在裡頭,就連挨得近的幾戶人家也都跟著遭了殃。」
林清緒一愣,心頭隨之酸澀起來:「全部燒死?」
「嗯。」刃十三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個用錦帕包裹著的物件,解開之後是一個被燒得漆黑的木牌,「這就是屬下這幾天唯一的收穫了。」
木牌大半已經被火毀去,只有末端可以勉強看見一點點的黑色墨跡。
林清緒將木牌捻起來,仔細端詳,想了好幾個可以和墨跡拼湊在一起的字,可都毫無意義。
「什麼都看不出啊……」林清緒喃喃。
「世子,那日的黑衣人如何了?那邊有線索嗎?府醫會不會和黑衣人有關。」
林清緒將木牌放下:「抓到了一個黑衣人,一直是沈、是世子妃在審,只是他一直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他只是個小蝦米。」
「至於府醫和黑衣人……」林清緒沉吟了下,「我認為是沒關係的。一個想我死卻不想我那麼快死;一個恨不得我立刻死……」
刃十三動了動嘴唇,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林清緒突然表情一變。
他轉過身,將小榻邊上的窗戶推開了。
「沈無琢,你是不是有病?」
沈懷瑜手裡捏著一根蔫巴巴的枯草,一臉坦蕩地地站在窗邊。
林清緒後脖上的肌膚還痒痒的,這都拜沈懷瑜手中的那根草所賜。
「小世子,這麼大反應做什麼?」沈懷瑜丟掉枯草,手臂壓在窗邊,「莫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什麼反應大?什麼虧心?」林清緒眼底儘是惱怒,恨不得一巴掌甩在沈懷瑜的臉上。
沈懷瑜勾唇一笑,手托著側臉:「光天化日之下,孤男寡男共處一室,還將你的結髮夫君關在門外——這不是虧心事是什麼?」
林清緒皺眉:「你胡說什麼東西?我和十三是在商量正事!」
「十三?」沈懷瑜輕哼一聲,更為不滿,「你都沒這麼親密地喚過我,果然是親疏有別啊……」
他一邊陰陽怪氣地說著,一邊狠狠地刺了眼刃十三。
刃十三並沒有被氣到,甚至還微不可微地笑了一下,落在沈懷瑜的眼中挑釁意味十足。
「……」沈懷瑜默了一瞬。
本來被晾了許多天,沈懷瑜心情就不好,如今見到刃十三這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更是惱火。他手撐著窗台就要爬進來,唬了林清緒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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