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

陶熙腦袋裡冒出問號，「啊？」

只有三歲孩子的身體並不影響沃屠發揮，他掀起眼皮冷冷看著陶熙，「異能者的敵人，所到之處就會帶來災禍。」

「……」

「額……你們搞錯了吧……」

陶熙很無語。

他昨晚為異能興奮了一晚，也是在高興自己能救回兩個夥伴，而且想得最多也是那些個水果蔬菜調料讓自己吃好喝好，根本對異能人那些玩意兒沒興趣好不好。

但沃屠明顯特別篤定眼前人是個災星，瞥一眼就不說話了，好像懶得看似的。

陶熙看他又靜靜躺下去，居然不作妖了，還感到奇怪，「喂，你怎麼不說話了？」

沃屠閉著眼睛，像是在敘述別人的事一樣，淡淡道：「我要死了。」

「啊……」陶熙突然覺得很尷尬。

沃屠還閉著眼，三歲小孩的臉上鎮定得可怕，「不想最後一眼看見的是你。」

陶熙：「……」

這，眼前狀況有點棘手。趁著沃屠虛弱直接扔出去？就在這坐著看著他死？

對在現代象牙塔中長大的陶熙來說，還是沒法這麼對待一個生命，兩樣都不能做到。

「那啥，要不我們再聊聊？」陶熙試探著說。

小孩閉著眼睛，沒有答應。

「餵？」陶熙狐疑地喊了一聲，脖子往前伸了伸。

地上的小孩子還是沒有反應，連表情都沒變化。

我去！陶熙心裡咯噔跳了一下，看著沃屠連微弱起伏都沒有的胸膛，探出個手去試對方的鼻息。

沒有呼吸。

陶熙：「！！」

怎麼說死就死！

「陶熙，你怎麼還不出來？」一個狼獸人爬進洞穴，以為陶熙還在睡懶覺就進來喊人。

「咦，你怎麼了？」狼獸人看陶熙面對著那個人類小孩僵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陶熙抬頭，眼眶有點發紅，指著地上的小孩，「他，他死了……」

狼獸人蹲下來一看，驚奇地哦了聲，「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