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山覺得這個確實很重要，她又不能參與狩獵，就咬牙堅持下來，學得做夢那些字都在她夢裡轉圈。熊耳一開始也跟著學了的，但他重達幾千斤的身體被這些小字逼得頭暈眼花，就很快放棄了。

狐石則是剛來部落不熟，沒敢開口說不學了，就稀里糊塗跟著堅持了下來，學得磕磕巴巴的。

沃屠把帳篷里收拾完後，出來正好看到陶熙在教狼山寫字。

「這是什麼？」他眯起眼觀察著陶熙，蹲在狐石身邊。

陶熙瞥他一眼，眼裡的戒備一閃而逝，就沒說話。

沃屠又蹲在原地看了會兒，然後抿緊了唇，盯著方塊字，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口氣道：「我也要學！」

狐石正在練習「漂亮的小狐狸」這幾個字，他抬眼偷瞄著人類少年，心想這些字果然是好東西，陶熙拿出來的就沒有不好的，連這個人類都在惦記呢！

嚶嚶嚶，可是好難啊，自己好笨啊，狼山學得好快啊，小狐狸剛鼓起的勇氣又像皮球一樣撲哧一下破了。

陶熙才不想教這個異能人族，萬一以後恢復記憶不認他這個爸爸了呢，「想學？那你得教個學費吧？」

「學費？」狼山抬起頭來，敏銳地察覺到他倆的氣氛有點微妙。

狐石則是一臉懵懂地左右看看，「什麼啊？」

沃屠也問：「那你想要什麼？肉？」

陶熙撓了撓下巴，思索起來，而後終於想到了，一拍手，「有了！我想要頭飛龍，訓練好的那種，一騎上就能聽指令，這樣以後出行更方便，怎麼樣？」

沃屠連考慮都沒有，直接點頭，「好！」

陶熙腦袋上冒出問號，有點不敢相信，「這就答應了？」

「嗯，那我現在就可以學了吧。」沃屠說。

「等一下，」陶熙抬手，「你沒搞錯吧？我的意思是你得讓我看到飛龍啊，你想騙我？」

沃屠很自信，「現在不行，以後就可以了。」

「……你還無師自通了你……」陶熙蔑視地呵呵一笑，「我這兒可不賒帳，你得先付款先把學費交了再說。」

沃屠看他一眼，又低頭看看狼山的方塊字，「先欠著。」

「不行！」陶熙寸步不讓。

沃屠能感覺到陶熙在這點上有刻意為難自己，不想讓自己學。不過越是不讓他學，他就越要學。這些字的模樣已經有了一套他無法說出來的節律，他直覺這些方塊字極其重要，自己一定要得到關於它們的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