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屠板著臉，硬邦邦道：「沒有下次。」

陶氣被陶熙撈了出來，這小魚兒生命力很頑強，頓時又硬氣起來了，瞪著眼睛不屈不撓反擊道：「有下次！用屁，崩你！」

「這孩子，」陶熙嘖了一聲，捏捏它的小肚子，教育道：「你知道就好了，幹嘛說出來呢，偷偷的得不讓他有防備才行啊。」

陶氣先是歪了歪腦袋，大眼睛滴溜溜轉了兩圈，最後恍然大悟似的握住了小拳頭，「偷偷噠！」

沃屠睨了眼兩人，今天他是不想碰那條魚了，但改天一定得用力教訓教訓，把那條魚收拾一頓。

「好了沒？快點，回去了。」陶熙催促著說。現在已經四月底五月初了，白天天氣正好，但到了晚上還是有些冷的。尤其河流吹來的水汽，在這裡呆久了就感覺到了一種濕冷。

沃屠從河流中走出來，陶熙偏開頭轉移視線吐槽道：「我說大兄弟，你好歹把褲子穿上啊。」

「褲子？」

「哦，忘了你穿的裙子，晚上水涼，快點穿好了免得把你蛋給凍沒了。」陶熙打趣完，還嘿嘿笑了兩聲。

雖然有幾個詞聽不懂，但沃屠大致能領會到。他低頭看了自己的，又摸了一下，然後才回：「還在。」

陶熙愣了一下，然後噗嗤出聲，笑得往後仰去，「哈哈哈……你要笑死我！哎喲！沒想到你還有幽默細胞啊？」

陶氣啥也不知道，但不妨礙它跟著拍手傻樂。

沃屠皺起了眉，「笑什麼？」

「笑你唄，」陶熙轉頭望了望四周，「要不今晚就在這兒歇著吧，等天亮了直接走。」

沃屠問：「笑我什麼？」

陶熙說：「趕緊生堆火，我今晚得變成狐獴睡。」

沃屠還在執拗地問：「我有什麼好笑的？」

「行吧，我沒笑了，你倒是去生火啊。」

陶氣雙手叉在自己腰間的游泳圈上喊：「去生火！」

沃屠冷冰冰掃它一眼，一臉不爽地去了。陶熙把小肥魚放在地上想解放雙手干其他的事，但立刻就被抱住了腿，陶氣手腳並用扒拉著還大聲求抱，弄得陶熙只好負重前行，直到沃屠回來這隻見勢不對的小肥魚才閉上了嘴。

陶熙坐在一根木頭上，在火邊把自己烘到身體暖起來，睡意也就跟著來了。他鑽進恐龍皮縫製好的睡袋裡，只露出個腦袋看著沃屠守在篝火邊宛如石像一樣的身影。

這人的性格的確不討喜，但實在是一個非常多功能的工具人。一路上陶熙幾乎只需要動動嘴，指手畫腳幾番，吃喝拉撒都能讓沃屠給包圓了。即便常常會得到對方的白眼，但也很划算了。

就像這會兒陶熙和陶氣都能呼呼大睡，但沃屠還必須得守夜。等到白天這人又要駕駛飛龍，也不知道他那身懷異能的身體是不是真的是鐵打的。陶熙也想過疲勞駕駛肯定不行的，還提出自己當司機的建議，但卻被沃屠不容置疑地拒絕了，說他的人生字典里沒有自尋死路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