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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罷覺得也有道理,又將視線投向一旁的虞珵美。

黃三見虞珵美始終不發一言,便以手肘輕輕推了推他,道:「珵美,你看呢?」

虞珵美慢慢吹著碗裡的熱粥,咧嘴笑了下,「我能怎麼看,眼下我只願過幾天安生日子,其餘什麼都不想。」

大家聽他這樣說,不僅搖頭嘆氣,只覺得前路無望,心灰意冷。

晌午過後,虞珵美照例提著桶去馬廄中添水,摸著一匹雪白的小馬駒,他忽然有些想念逐月。

思索片刻,將那匹白色的馬駒牽出了馬廄,撫了撫它的脖子後的鬢毛,翻身騎了上去。

低階士兵在未經允許前是不准擅自騎馬的,當年他能夠在沒有軍職的情況下每天都騎著逐月出門遛彎,全依賴杜明庭的這層關係,然而如今那個人是萬萬不能求了,可自己又心癢難耐,見四下無人,心想也不走遠,在草場上溜一溜總是可以的吧。

晌午眾人都在瞌睡,虞珵美騎著白馬在曠野上肆意奔跑,疾風將他這數月間的愁雲被拋擲腦後,整個人都輕盈了起來。

一炷香過後,他將白馬牽回營中,剛走上山坡,就見馬廄中圍了數人,司務長看到他來,忙上前道:「你做什麼去啦?將軍命人清點馬匹,就差你手裡這一頭,你險些延誤了軍情!」

「軍情?什麼軍情?」虞珵美大腦「嗡」一聲炸響,然而不等他問出,一名副官負手而來,馬鞭抵在他下巴上,強迫他抬起頭,垂著眼皮打量片刻,趾高氣昂道:「就是你擅自向馬騎出去的?」

「是我讓他將馬帶去河邊清洗。」司務長趕忙站出打圓場。

那副官是剛剛選拔上來的,不知虞珵美底細,也就不肯給司務長面子,走上前摸了摸白馬背上乾燥的毛髮,冷哼道:「甚麼清洗能幹得這麼快?」轉而又向虞珵美道:「是你自己承認,還是要我將你二人一同責罰?」

司務長平時雖偏愛這個金髮少年,卻也沒到替人受罰的地步,有些猶豫地向對方看去一眼,虞珵美當即道:「是我,是我私自帶馬出營。」

那副官點點頭,收了手裡的鞭子,「自己去領罰罷。」

當夜,殷盛在宮中設宴,說是為了感謝這段時間大家的辛苦,實則是為了送行。

新帝登基,下的第一道聖旨便是奪回他那兩個被虜去草原的兄弟。只是此事不可聲張,救人者需得孤身前往狼窩,其兇險可想而知。

晚飯過後,黃三為虞珵美敷藥,邊抹邊埋怨,「老老實實呆著多好,非要去騎馬,這下可好,騎出事了!疼得還不是你自己!」

虞珵美下午剛領了三十軍棍,從屁股到大腿全都是淤青,再被黃三胡亂抹過,簡直痛不欲生。

黃三見他呲牙咧嘴,更加氣不打一處來,朝著他屁股上不輕不重的拍下巴掌,教訓道:「還知道疼?」

虞珵美感覺自己現在就是塊落在砧板上的肉,忍著眼淚笑道:「那我也願意,你別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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