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間脖頸被一雙手用力扼住,面前人目露寒光,字字句句咬牙切齒道:「記住,昨夜陪他的人是你,也只有你,想要往後過得安穩,就讓那些好奇心爛在肚子裡,到死都不要提起!」
薩瑪拉嚇壞了,噙著淚點頭,這才被人放開。
她一面揉著脖子一面向對方道歉,「大人,對不起。」
虞珵美沒有看她,只是盯著窗外,輕聲嘆了口氣。
暖風拂過他的面頰,將鬢邊的幾縷金髮吹起,薩瑪拉覺得自己應該是犯了很大的錯誤,不然這位大人的神色為何看起來是那麼的悲傷難過。
之後又過了半月,殷峙見將財物清繳得差不多,便下令將人都放了出來。
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前些日子被迫屈服在虞珵美淫威下的官員們,在被扒到底褲都不剩後,終得以露出獠牙。
於是,參奏的摺子便如雪花般飄進宮。
殷峙自然不會批,倒是虞珵美十分好奇上面寫了些什麼,湊過去沒等看清,便被人推了出去。
於是罄竹難書的虞大人迫於無奈,整日除了遛彎就是跑去後宮跟殷峙的三個妃子老婆湊桌腳。
清閒的日子沒過多久,事情就來了。
先是有傳聞抓到了一名南邊的奸細,虞珵美去看過,是個不認識的,所以他也分不清真假,只當刑部沒事找事,給自己加業績。
之後又過了三日,小福子匆忙找到他,說是每月慣例送往南邊的信被劫,送信的人生死未卜,信也不知所蹤。
虞珵美問他信上寫了什麼?小福子想了想,說也沒什麼,不過都是些無關痛癢的雜事,唯獨最近朝中肅清,他便寫得具體了些。
虞珵美道無妨,左右沒有能驗明身份的內容。
可他千算萬算還是遺漏了一點,小福子當日所用的紙是宮中御用,此事並非刻意疏忽,而是小福子身為總管太監,本就極少出宮,出宮就要做登記,出去時帶了什麼,回來時買了什麼都要做記錄,況且白紙混在一起,他壓根分不出來。
他分不出來,自然有人能分出來。
殷峙下了死令,必須要抓到這個藏在宮中的細作,刻間宮中人心惶惶,大家都開始夾著尾巴做事。
這便給了一些別有用心之人使手段的機會。
有人開始拿虞珵美的身世做文章,將虞盛年當年投在嘉延帝門下的事傳了出來。
僅憑這點還動搖不了殷峙的心思,這麼多年珵美要反早就反了,何況二人幾乎是一同長大,他就沒見珵美與南邊的誰有過接觸。
虞珵美深知此事決不可急於辯解,越是自證便越可疑,一來他識字有限,小福子的信他都是聽個大概,從未親自書寫;二來南邊的皇帝雖知道有他這麼號人,向來都是對方單方面示好,除了福春,這些年不曾與其他探子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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