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要給自己解釋,虞珵美忙擺手道:「算了算了,你這人無趣得很,我的意圖你不明白,你的這些道理我也不愛聽,總之我所做之事皆憑本意,其餘也管不了那麼多。」
如是點點頭,轉身就要走,聽虞珵美在身後問:「你要去哪兒?這裡是軍營,你要是想走我可以同他們打聲招呼。」
如是聽罷停下腳步,背著他道:「多謝,可我還想要在這裡多留幾日,虞大人權當沒見過我就是。」
虞珵美心知不能以常人之道待他,只是嘴上應著好,回頭便派了名貼身侍衛牢牢盯著如是的一舉一動。
倒不是怕如是闖出什麼禍,而是此人多少有點災星附體,加上那副不俗的相貌以及匪夷所思的言行,他怕有不長眼的去主動招惹這禍星。
日落後,杜明庭的帳中總算消停下來。
他剛剛甦醒,還沒見到所念的影子,立即就要投身戰事中,前路尚不明朗,留給他恢復的時間是半點都沒有。
軍醫按照慣例前來送藥,敲響帳門,杜明庭頭也不抬地應道「進來」,停了片刻,耳聞來者遲遲不走,便隨口道:「把藥放桌上,你出去。」
耳畔一個沙沙的聲音響起,「陸將軍說了,要我盯著你喝。」
他腦中「嗡」的一聲炸響,當即抬頭望去,見一道纖細的金色身影正站在帳門前,眼含笑意地望著他。
杜明庭的心就此提了起來,視線如同被什麼黏住一般,再也挪不開分毫,木頭般定定注視著走近的虞珵美。
剛醒來時他便從老薛的口中得知,這些天都是珵美日夜不停的守候在自己床前,照料、擦身、換藥,可謂無微不至,如今二人相見,道謝也好,感慨也罷,他總該說些什麼,可喉頭卻不知為何又澀又緊,嘴唇囁嚅了半天,連半句話都說不出。
虞珵美對他的這番掙扎自然是一無所知,將藥碗遞去,眼睫垂下,望著杜明庭身前擺好的沙盤道:「剛剛恢復,還是不要太勞累的好。」
杜明庭只是錯神的功夫,二人的距離便只剩咫尺,見他在眼下薄唇輕啟,一股子雪後清新的草木香襲來,仿佛下一刻就要撲入自己懷中,頓時呼吸加重,一顆心狂跳不止。
「無妨。」他向虞珵美道,又掩飾般奪過對方手中藥碗,仰頭便將整整一碗的藥湯送入口中。
這藥其苦無比,也不知是什麼藥材熬製,饒是杜明庭也不禁皺了皺眉頭,未待他將口中那股子悶氣吐出,察覺唇上一涼,一塊不知是什麼的東西就被順勢推入了口中。
舌尖掃過那物,冰涼堅硬,又透著絲絲甜意。
「是冰糖,我去後廚偷的。」
虞珵美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如惡作劇得逞的孩子般,伸出舌尖將收回的手指放在唇下舔了下,眼眸抬起看向杜明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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