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叢搖曳,那些沒來及飛走的花瓣落在了虞珵美汗津津的額頭,和殷峙越發寬廣的背脊。
身下是自己肖想了十年的人,真得到的那一刻,他卻沒有半點夙願得償的快樂。
他將他囚禁在宮中,日夜不停的占有、羞辱,他將他的脖子鎖起來,讓他像狗一樣跪在自己腳下伸出//舌頭。
他還會像他的父親一樣,用那些小玩意兒折磨他,讓他發出痛苦卻又甜膩的呻//吟。
他以為他會恨自己,會反抗。
可是在這些日子裡,珵美卻乖得像個娃娃,任由自己如何折騰從不惱怒,甚至放棄了一切尊嚴去迎合、討好。
他接納了他的一切。
可他也深知,那並非出自「愛情」。
漸漸地,殷峙幾乎快要忘記,曾經那個站在銀杏樹下如同太陽般笑容燦爛的少年。
有時深夜醒來,望著虞珵美蜷縮在床內骨瘦嶙峋的身體,和他身下未來得及擦拭的紅白血污,他會當即抬手狠狠給自己一巴掌。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比起珵美,他感覺自己才是被鎖鏈困住的那個。
最終,在一個隆冬的深夜。
他又一次來到那間小小的屋子。明明宮中那麼多房間,他卻只給了虞珵美最小的那個。
他坐在床側,撫摸過虞珵美的額頭,他知道他病了多日,此刻興許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
「珵美,」殷峙俯身湊近,嗅了嗅對方發間的香氣,目中的迷戀和不舍幾乎要溢出來,他問他,「如果朕放你走,你還會記得朕嗎?」
睡夢中,虞珵美的眼皮動了動,似乎燒得有些難受。
殷峙見狀,輕輕拂過他長長的睫毛,親自為絞了手巾將臉頰的熱汗擦去,他盯著虞珵美的側臉看了很久,最終彎腰,在他的額頭留下一吻。
那是一個溫柔的,乾淨的,不參雜任何情//欲//的吻。
是長久的釋然,也是無聲的道別。
第二日,薛富貴攜聖旨前來,站在一片薄薄的暖陽中,用蒼老的聲音宣讀:「珵美,朕恨你,但也捨不得殺你。你就去看看你所做的錯事,日日活在良心的譴責中罷。」
與之同來的還有一匹黑色的駿馬,和一塊被修復過的碎玉。(沒錯沒錯就是當年南下小魚送給小將軍的,後來又被小將軍弄丟被王五撿到,然後被小魚一氣之下摔碎,然後又被小將軍修好送給小魚,結果被殷峙順走了的那塊,這一口氣太長憋死我了)
之後的事便沒什麼好說的了。
虞珵美花了小半年才來到北塞,又花了一個多月打聽到了杜明庭的消息。
草原上的夏夜,柔風拂過每個人心頭,牧民們匯聚在一處,圍繞著篝火談論這一天的見聞。
杜明庭正聽一名工匠講解建設風障的進度,忽然就見遠處跑來一名士兵,氣喘吁吁地告訴他,「將軍,營外有人找!」
杜明庭來此地已有兩年,所識之人除了各部首領再無其他,此刻不禁皺起眉頭,「來者長相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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