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丹師更是在你還小的時候，他就給了你不少的資源，也給了你活下去的希望。真到了那一天的時候，林丹師必然會讓自己的親孫子第一個去死，因為他想自己的親孫子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不是不愛，而是最後的照顧。」

「每一位前輩都願意推著自己的至親去死，所以……弟弟，我真是想要怨恨都不能啊，因為我怨恨不起來。」

「我無法怨恨那些前輩，就算怨恨這個天地，那又有何用？那些無用的怨恨都是沒用的。」

黑衣人說完之後，久久都沒有再開口，病態掌柜也沒有再說話，一時之間這個雅間之內就只剩下了靜默。

然後病態掌柜的臉色一點點的平靜了下來，對方像是想通了，又像是已經不抱希望了。

但他的眼底也的確少了一些憤恨，或許還是不甘心的，但是那個不甘心的對象就只剩下了這片天地，只剩下了這不公的世道。

病態掌柜的心性終究是沒有被損壞太過的，所以他能聽得進去同胞兄長的話。

他也知道自己真正該怨的人從來不是那個可以唯一出去的對象。

……

這些事情楊晚溪自然都是不知道的，他和雲幽寒從無名酒樓裡頭出來之後，兩人就在說之後要去哪裡的事。

就這麼回去，肯定是不能的。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並且現在上班的時間那麼多，這休息了，如果不做點自己的事情，那真的感覺太虧了。

上午的時候他們在家裡布置了陣法，雖然這個過程當中有那麼一點點的曲折，但還是得想想下午做什麼的。

雲幽寒轉頭看向了楊晚溪，「夫君不想去林子裡面嗎？」

他們昨天沒休息之前就說今天要去林子裡好好轉一轉的，但聽楊晚溪剛才的意思那也是可以不去的。

「先前不是問到了這個小鎮上有許多地方都還挺有意思嗎？我就想著難得休息一天，就算不去林子裡面狩獵，帶著你好好轉一轉也是可以的。」

他是覺得雲幽寒沒必要陪著自己一天也上那麼久時間的班，自己是因為有家庭債務的負擔，也因為他覺得上班的時候是真的能學到不少東西，所以現在排斥也沒了。

但他也是能感覺得出來的，雲幽寒在那些上班的地方，真正能學到的東西並不多。

所以對方壓根就沒必要為了一個月五百塊的下品靈石，每天還得上那麼長時間的班，他甚至感覺雲幽寒會在那些地方上班都是想陪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