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發生了什麼事情,老媽從來緘口不言,但是他明白裡面肯定發生了許多他不能知曉的事情。
隨著在醫院慢慢的康復,老媽卻一直不讓他取下眼睛上的紗布,還百般叮囑他,沒有她的允許,千萬不能取下紗布,可他是能感覺到光的,這說明他的眼睛沒有瞎。
等到下午老媽回去準備晚餐,終於,耐不住好奇,他悄悄的摸索去了衛生間,慢慢取下了蒙著眼睛的紗布,隨著刺眼的燈光,他適應了好一會才睜開了眼睛,鏡子裡面看到的還是他熟悉的那張臉,可上面卻有一雙不屬於他的眼睛,一雙青色幽深的瞳眸,眼瞼上還有著詭異的青色鱗片,就連散落肩頭的發尾也都變成了淡淡的青色。
不知道怎麼辦,也可能是嚇的發不出聲音了,他慌忙把紗布給纏了回去,跌跌撞撞的回到了病床上,用被子蒙住了頭。
妖怪?變異?
他心裡很慌,很怕,一種他無法言喻的恐懼瀰漫了他的全身,讓他不停的顫慄起來,明明是處暑的夏季,他卻如身在冰窖。
在這種極冷的情緒中,他慢慢的昏睡了過去,但夢裡卻一直有一個女人在對他笑,不,那是半張臉在哭,半張臉在笑,哭的撕心裂肺,笑的得意張揚。
而後的每一天他都會夢見這個女人,明明女人的兩邊臉都生的極美,但是他就是害怕,來自身體本能反應的害怕。
每天的噩夢快要將他逼瘋,這種無言的精神折磨,讓他漸漸的開始不吃飯,不說話,就那麼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腦海里全是女人的臉,旁人說了什麼,幹了什麼他都無動於衷。
最後老媽像是知道了什麼,非常崩潰的對他大喊大叫:「安已,你是不是偷偷拆了紗布,是不是?」
看著我不說話,老媽疾步走到病床旁,捧住我的手就開始哭,「怎麼可以,不是跟你說過嗎?明明,明明都已經成功一半了,但是為什麼要這樣對媽媽呀?安已,答應媽媽,一定要堅持住,一定不要放棄,媽媽這就去找辦法?」
不待他說什麼,耳邊屬於老媽急促的腳步聲就漸漸消失了。之後的第三天,為了讓他有所反應,主治醫生將他從單人病房轉到了雙人病房,隨著車輪聲,他被推到了新的病房。
原本從心底泛起的寒氣卻由進入新的病房開始慢慢回暖,讓他凍僵的意識開始有了回溫,也睡了久久來的第一個好覺。
對了,是了,他在這裡遇見了他的晝光,墨祠。
只要跟他在一起,就不會再有噩夢,不會再如墜冰窖,他慢慢的依賴上了這個比他大一歲的男生,會逗他開心,將他抱在懷裡哄著的睡覺的晝光。
後來,過了兩個月,老媽終於帶著一個玉葫蘆回來了,並且還拆掉了他眼睛上的紗布,青色的瞳眸和詭異的鱗片都消失了,除了發尾還是淡青色外,其餘一切都恢復了正常,那些曾經看到的隨著慢慢長大,也漸漸忘記了,也沒有再夢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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