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然不可能。

何由青可以敷衍，騙葉知時說是統一去祈福的，否則讓葉知時知道真相，他就更不會要這條項鍊了。但何由青不想騙人，所以他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不是的。」

葉知時沒吭聲。

「他們的沒有祈福，只有你這條祈福了。」何由青坦白道，「我自己去的寺廟。」

這無疑是偏愛，因為祈福並不是簡單，不是你隨便去哪就可以做到的。葉知時不知道何由青是怎麼想的，才會在繁忙的出差生活中不辭辛苦去幫他祈福，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面對這份善意，他是開心的。

所以葉知時沉默半響，還是笑著接了何由青遞過來的手鍊，「謝謝。」

說完怕何由青覺得他在敷衍，葉知時特意補充了句，「我很喜歡。」

話落，何由青肉眼可見地放鬆下來，葉知時看他這樣，不由得被逗笑，「怎麼這樣啊？」

服務員開始上菜，何由青邊幫忙放菜，邊接話道，「什麼這樣？」

「別人說你很兇，尤其是前些年，大家都怕你。」葉知時複述道，「比如當時你一皺眉，底下的人就不敢說話了。」

雖然葉知時沒透露是誰這麼跟他說的，何由青還是一下就猜到了多嘴的是誰，他哭笑不得的為自己辯解，「哪有這麼誇張？而且我做的是正常生意，他倒好，說的我跟黑/社會似的。」

華准跟葉知時說的，肯定不止這些，只是葉知時認為那些沒必要說，便一字不提，又哪知何由青自己全抖出來了。

既然如此，葉知時也沒再沉默，而是順著何由青的話往下問，「那以前也是這樣嗎？」

何由青頓住，葉知時安靜吃著飯，並不著急去催。

過了數秒，何由青點了點頭，葉知時聽到他說，「早些年跟現在有點區別，前些年才變成現在這樣。」

行雲是新產業，這幾年何由青花了不少精力才讓它有如今的規模，至於從前的行當，何由青是完全脫手了，也不讓手下的人去碰。那日子終歸不穩定，不是長久之計，而何由青也感謝以前的自己，要是他沒下那個決定，他現在也遇不上葉知時，就算遇上了，何由青都不好意思說喜歡。

儘管何由青說的不是太清楚，葉知時卻仍懂了他要表達的意思，「知道了。」

葉知時沒有多問，說完這句話就中止了這個話題，指指面前的菜，笑了下說，「快吃吧，放久了就不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