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時間一久，華准就看出問題來了，但他沒有直接去找葉知時談，而是在跟何由青聊天時，假裝不經意地提起，好讓何由青反應過來，從而去葉知時跟前刷個存在感。

華准以為何由青什麼都不知道，才這麼做想賣個人情的，誰知當他說完，何由青卻神情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知道。」

「？」驚訝的人變成華准了，「你知道？」

何由青嗯道，「當春養在我家裡，這幾天他老問我當春的情況，甚至有天還要跟當春視頻。」

說到這兒，何由青沒隱瞞自己的醋意，想著反正華准說不定知道他上次說的那個朋友就是他了，那現在也沒必要再瞞著了，「要不是有當春，他都未必會找我。」

這話華准不好接，所以他只是笑，並沒有接話。

好在何由青也不需要他搭茬，說完這話便起身往外走，華准一愣，問了句傻話，「青哥你去哪？」

「你不是說葉知時狀態不太好嗎？我去看看他。」何由青揮揮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葉知時正坐在辦公桌前打盹，這兩天他一直在看論文，吃飯時都在想公式推導，好不容易有了點眉目，沒算多久就又卡住了，害得葉知時這幾天都沒太睡好。

還好行雲工作輕鬆，他要做的事也不多，所以每天來這邊上班，與其說在工作，不如說是補眠。

葉知時有些撐不住，便放棄坐端正，趴下打算好好眯一會，免得一晚上精神狀態都不假。

然而老天爺像是故意跟他作對似的，葉知時才趴下，身後就傳來門被推開的聲響。葉知時以為是領班來查崗，嚇了一大跳，猛地坐直，瞌睡都被嚇沒了。

「嚇到你了？」熟悉的聲音傳來，「下次我先敲門，這次是我不對。」

葉知時聽出是何由青，沒由來的鬆了口氣，「我還以為是領班。」

聞言何由青笑著提醒葉知時，「我還是老闆。」

葉知時一愣，反應過來他剛才那句話的不當之處。

葉知時想要解釋，只是何由青卻沒給他開口的機會，像是隨口一提，說完這個話題就過了，很快說起別的事兒，「你最近好像精神不太好。」

葉知時不知道何由青為什麼要轉移話題，但他正尷尬著，何由青這般做，無疑是順了他的心意。

所以葉知時順理成章地接了這個話題，和何由青說起自己最近的煩心事，「學習太難，生活都沒勁了。」

「有時候我覺得我當年就不該讀研，那樣說不定我現在都工作的好好的了，想要當春就養當春，哪還想考慮這些？」葉知時笑了一下說，「不過轉念一想，要是我不念研究生，或許就遇不到當春了。」

葉知時伸手指自己腦袋，「推公式推的腦袋都快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