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捎這下沒說話，仍低著頭。

「小鹿。」凌原野聲音溫柔，「可以抬起頭吃飯的。」

這事兒陸捎當然知道，但他為什麼不抬頭，還不是因為杜修筠？

想到杜修筠那句驚訝的小鹿，陸捎就恨不得鑽地縫裡去。

「不抬。」陸捎扒了口飯吃，嘴巴被塞的鼓鼓的。

凌原野本來不想再提剛才那事兒的，可看陸捎這樣，他輕嘆了口氣道，「還在想剛才的事？」

「不是說了不讓說嗎？」陸捎氣惱地瞪了凌原野道。

「這樣才對嘛。」凌原野噙著笑看陸捎，「終於抬起頭了。」

陸捎：「哼。」

「撞到你跟朋友打電話，我也很不自在啊。」

「所以你還生氣了？」

「沒。」凌原野熟練地給陸捎順毛，「我該給你道歉。」

「嗯？」

「下次不直接進來了，我會記得敲門的。」

這是凌原野的家，陸捎才是外人，凌原野怎麼自在怎麼來都可以的，壓根沒必要考慮他的感受。

可現在凌原野卻為了剛才的事跟他道歉，這下饒是有脾氣如陸捎，也不好意思起來了。

「我也有問題，我不該對……對你生氣。」陸捎長這麼大，從來都是別人哄他，所以他說完這句話就有點受不了了，語氣彆扭地拉出杜修筠來背鍋，「都怪杜修筠。」

凌原野第一次聽這個名字，但聯繫前後文，他猜這應該是先前和陸捎打視頻的人，「小鹿朋友？」

「嗯，發小。」陸捎嗯了聲說。

凌原野不著痕跡地打聽，「他要來找你玩？」

陸捎沒聽出凌原野的意圖，還因為凌原野剛道了歉，態度好了不少，「有這個想法，不過不是來找我玩的。」

「哦？」

「他知道我要拍戲，就要過來探班。」說到這兒，陸捎哼道，「說是要來探班，但肯定是來看我出醜的。」

凌原野莞爾，「小鹿你拍的很好。」

陸捎哦了聲，不自在地回：「謝謝。」

「那捎捎呢？小鹿小名嗎？」凌原野頓了幾秒問。

陸捎就知道這個稱呼會被凌原野揪住的，他下意識要瞪凌原野，臨動作前又生生壓住了，「不是小名，杜修筠喜歡這麼叫我。」

凌原野笑了，「那小鹿有小名沒？」

陸捎看凌原野：「幹嘛？」